她就跟太子下了两晚的棋!
因此棋艺大增!
总不能太子发现她在偷师,於是怒上心头,从此不再踏入她屋中半步吧?
別说太子为一国储君,不会这般小肚鸡肠,就是寻常男子也不可能因为妾室偷他的师就为此斤斤计较吧。
那器量得是有多窄?
秦昭训做出神情严肃的样子:“曹姐姐慎言,殿下心胸开阔,宽仁大度,怎可能为小事与人斤斤计较?
去谁院里不去谁院里殿下自有考量,我劝曹姐姐还是不要隨意揣测得好。”
曹良媛噎了噎。
没想到素来寡言少语的秦昭训今日竟捨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言辞还这般犀利。
可曹良媛哪是会让自己在嘴巴上吃亏的,当即要反唇相讥,可惜不待她开口郑明芷就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嘴仗。
“行了,別动不动就你一言我一语地逞口舌之能,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晚上別迟了。”
两个蠢货。
该斗的不去斗,跑来这儿狗咬狗!
郑明芷都懒得搭理,说完这话后吩咐霜云把她们的节礼送去元淳宫。
之后头也没回地进了內室。
曹良媛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不显地撇撇嘴站起来,也没和秦昭训打声招呼,带著自己的人就走了。
。
送节礼发生的事跳珠回来后一五一十地跟槛儿说了,包括曹良媛的所有话和反应。
这自然不是跳珠要给槛儿添堵,明知她怀有身孕,还拿这样的事回来气她。
而是事关几个主子之间別苗头,即便是一件小事,说清楚了也便於槛儿下次见到她们时和对方周旋。
否则到时候对方接著这个话题给人挖坑了,本人却还不知道之前的事。
那不是给人机会使绊子?
因而跳珠没有隱瞒。
槛儿听了,直夸跳珠记性好。
对於曹良媛的嘲讽,却是並未当回事,一个节礼罢了,她不必在意旁人怎么看。
到了下午,酉时三刻左右。
槛儿收拾妥当,去嘉荣堂和曹良媛她们匯合。
大抵是入宫前听多了母亲和身边嬤嬤说的,女子有孕后会变得疲惫憔悴。
有的容貌甚至都会发生变化。
譬如鼻子变大,颧骨、额头等处长出斑点,再譬如面部生痤疮、酒刺等等。
曹良媛来的路上就在想,她有一个多月没见宋槛儿了,对方怀了快四个月,估计就跟她娘说的那样。
这一个多月里宋槛儿要么开始油光满面,鼻大生疮,面相有了变化。
要么形容憔悴,再不復往日跟朵儿似的,没准儿身材也在开始走形。
可太子前几天还在永煦院留宿呢,如果宋槛儿真变成了那样,太子能受得了?
就这么一路不確定地猜测著,直到进了嘉荣堂厅堂看到起身向她见礼的人。
曹良媛自然不知,每个女子的体质不同,有孕期间的状態也不尽相同。
且纵使模样有变,產子之后也会逐渐恢復。
此时曹良媛的第一个念头是:她娘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