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言试图推开他,但手脚绵软使不上什么劲。
他的腺体滚烫的躁动着,原本相互适配的梅子酒香和玉兰花香此时却厮斗着,争抢不下互不相让,折腾的宋凛言苦不堪言。
或许是不满他的抵抗,沈青遇垂着眼看着他后颈那个新鲜的牙印,眼底一片郁色。
他舔了舔后槽牙,几乎是没给宋凛言什么喘息的机会,就又再度低头咬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宋凛言发出一声痛呼。
这一次他咬得更重,几乎是用了狠劲,宋凛言甚至怀疑他恨不得剜下一块肉来。
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酒香将他全身从里到外浸了个遍。
他原本的玉兰花香淡得快要闻不到了。
“好乖啊,宋哥。”
再次标记完成,沈青遇亲昵地用鼻尖轻蹭宋凛言的后颈,柔软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蹭过侧颊,有些痒。
但更多的是痛。
太痛了。
侧颈那块软肉被他咬的惨不忍睹,青紫纵横的咬痕看上去就触目惊心。
沈青遇几乎是机械性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安抚性地轻舔,然后又重重地咬下去。
小小的腺体承受不住如此满溢而出的信息素,鼓胀着瑟缩着,但无法抵抗下一次利齿的刺透。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头顶的暖灯照在他身上,宋凛言感觉自己全身燥动着,涌动的热潮将他吞没。
直到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被脚步声惊动的宋凛言迷迷瞪瞪地睁开失焦的双眼,下意识地朝玻璃门的方向看去。
磨砂的玻璃门并不能给人带来安全感,他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门外停下,然后门把手被上下拧动了两下,并不稳固的门锁发出令人惶恐的吱呀声响。
宋凛言的心悬了起来。
接着门外传来的声音令他如坠冰窖。
是傅珩。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平静的,却明显压制着怒火,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宋凛言,是你在里面吗?”
分明是个疑问句,却是用的陈述语气。
宋凛言在沈青遇怀里不安地挣动了两下。
沈青遇不满地蹙起了眉,贴在他耳边,轻柔的声音如同毒舌吐信:“外面的是谁啊,宋哥?”
宋凛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得不到回应的两个人同时躁动了起来。
傅珩开始砸门了。
那扇本就脆弱的玻璃门经不住他如此粗暴的动作,在每一次“砰砰”的撞击声中剧烈抖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
而沈青遇再次不管不顾地咬了下来,带着滔天的怒意。
他几乎没一块好肉的后颈再次经受如此暴行,宋凛言痛苦地皱起了眉。
狭窄密闭的空间里再次漫溢出酒香,宋凛言避无可避。
当眼前那扇玻璃门终于碎裂开来,他看见了傅珩阴沉到极致的脸。
宋凛言的心脏被一下子揪紧。
他想,好像真的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