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言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但也没有再追究下去。
陆誉寒心情有点复杂。
他知道傅珩是错的,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也尝试劝阻过,不止一次。可依然改变不了现在这个结局。
傅珩现在的状态是很稳定,稳定在很糟糕的水平,甚至可以说糟糕透顶。
药物只能勉强缓解他的疼痛,他的信息素时刻处在失控状态,牵动着他的情绪,焦躁不安脆弱敏感。
他甚至开始酗酒。
上次陆誉寒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着,也没开灯,昏暗密闭的房间有种阴森感。
傅珩坐在沙发椅上,脚边不知道倒了几个酒瓶,桌子上的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头。
陆誉寒闻不到信息素,他只能闻到浓烈呛人的刺鼻烟味,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的。
他没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然后指着傅珩的鼻子骂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意思?你脑袋清醒一点!”
傅珩摁灭了烟,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我没事。”
陆誉寒冷笑了一声:“傻子才信你真的没事。”
傅珩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没说话。
陆誉寒不知道傅珩这时候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于是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
标记的存在时时刻刻折磨着宋凛言,让他不太好受。
所以在药物镇定作用下他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这次他醒来的时候,意外地看见傅珩正坐在他的床头。
“你怎么在这里啊?”
宋凛言挠了挠头,一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这人不知道看了多久,就有点浑身不自在。
傅珩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给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来看你。”
宋凛言吃着苹果,开始没话找话:“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傅珩低声道:“没多久。”
其实宋凛言睡了多久,他就在旁边看了多久。
有陆誉寒通风报信,他几乎是掐着点过来的。
只要待在宋凛言身边,就算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傅珩依然能够感受到一种无形之中的安抚。
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做,所有不安躁郁的情绪都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虽然知道这种近乎病态的凝视欲并不正常,但傅珩克制不了。
“那个,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宋凛言突然又问。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