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怎么说得跟争宠似的?
宋凛言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为难沈家,他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年纪也大了,经受不住任何打击。”
和傅家的权势背景相比,沈家几乎毫无抵抗能力。
想到沈青遇和傅珩打的那一架,宋凛言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要是傅珩真有个好歹,他和沈青遇都要完蛋。
他斟酌着,又添了一句:“况且他也争不过你,你大可不必在意他。”
宋凛言的本意是想说明沈青遇对傅珩来说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以求他能放沈青遇一马。
但这话落到傅珩耳朵里又变了个意味。
傅珩很微妙地被讨好到了。
他并没有显露出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说:“知道了。”
*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得益于医学科技的发展,宋凛言没吃什么苦头。摘除腺体的过程就像是一场漫长的睡梦,醒来之后一直折磨他的燥热疼痛就消失了。
失去腺体的影响比宋凛言想象中小一些,除了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了以外,他几乎没有发现什么改变。
虽然他已经不能算一个完整意义上的alpha,但体质依然强悍,没几天后颈的手术痕迹就淡了许多。
但依然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疤,这是他身上无法消除的印记。
出院那天傅珩来接他。
还给他带了礼物——一枚耳钉,和一张空白支票。
耳钉是少见的玉石质地,温润的软玉,在光下泛着柔柔的莹光。
宋凛言有些新奇地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同时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会送我一个宝石的,或者是带钻的。”
“你喜欢这种款式吗?”
傅珩挑了一下眉:“下次送礼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没有,只是单纯觉得带钻的比较值钱而已。”
宋凛言笑了笑,因为没有镜子,所以他很理直气壮地支使傅珩:“帮我戴一下。”
傅珩怔了一下,宋凛言已经偏过头去了。
傅珩垂着头,他的视线之下,是宋凛言漂亮的侧脸,垂颈低眉的模样看上去甚至有些乖顺。
视线再往下移,就看见了侧颈那道惹眼的伤疤。
尽可能无视自己心里的躁郁不安,傅珩弯腰凑过去,将耳垂那块小小的软肉捏在手里,温热的柔软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有些暧昧。
傅珩的手停留的时间有些长了,宋凛言小声催促了一下。
傅珩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枚耳钉戴好了。
他精心挑选的礼物,戴在了他最想要得到的礼物身上。
傅珩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不住地心跳加速了。很合适,很漂亮。很喜欢。
不过宋凛言对他的心理活动毫无察觉,他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美美欣赏了一下。
傅珩的审美很不错,低调的款式日常也可以戴着,他甚至不打算摘下来了,正好遮一遮耳垂上那个有点丑陋的疤。
傅珩确实很有送礼物的天赋,说到礼物……宋凛言突然想到了那张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