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可以感受到他们的信息素适配度很高,因为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
腺体在隐隐发烫,胀痛着,叫嚣着。出于最原始的欲望,想咬他,想标记他。
但眼前的alpha已经失去了腺体,也失去了被标记的可能。
傅珩,你和我现在一样痛苦吗?
不对,你应该比我痛苦千万倍吧?楚矜充满恶意地想。
毕竟你是自作自受。
正好,给了我趁虚而入的机会。
楚矜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宋凛言被反复舔咬到殷红的嘴唇。
他生在一个很畸形的家庭,貌合神离的父母对他毫不关心。
他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想要什么就必须自己去争去抢。心仪的玩具,父母的宠爱,家族的权力,都是如此。
楚矜对情或爱之类的并不感兴趣,但他对抢别人的东西很感兴趣。
“所以,你归我了。”
他用近乎温柔的视线注视着睡梦中的宋凛言,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下达了判决。
*
宋凛言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
他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却并不记得具体梦见了什么,但那种被盯上被凝视的恐惧依然萦绕在他心头。
他下意识地抿着唇,轻微的刺痛感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楚矜推门进来,他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早饭做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几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总不好说自己是被噩梦吓的吧?
宋凛言拂开他伸过来的手,搪塞了一句:“没什么。”
他说着,一边绕开楚矜跳下了床。
可惜他忘记了自己崴伤的脚踝。
宋凛言脚刚一踩地,就吃痛地闷哼一声,身形不稳往一旁栽倒下去。
楚矜手疾眼快地揽住了他。
“小心一点。”
楚矜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
更丢脸了。
宋凛言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要推开他,但二次受伤的脚踝实在不堪重负,稍微受力一点就痛得不行。
楚矜原本揽着他肩膀的手缓缓下移,搭在了他的腰上。
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我扶你过去吧。”
宋凛言这下没再拒绝。
虽然说是扶着,但楚矜的手压着他,身体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更像是一个搂抱的姿势。
宋凛言稍微感到了一些不太自在,同时也对楚矜的身材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都怪他那张清秀的脸太具有欺骗性了,让人总是忘记他其实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enigma。
从房间到餐桌短短几步路愣是让宋凛言走得有些面红耳热了。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楚矜帮他拉开坐椅,将煮好的清粥推到了他面前。
“你脚伤需要静养几天,这两天尽量不要下地了,要去哪里你可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