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上辈子一定是恋人。
月光洒在女人身上,侧脸的线条如山海远阔。
晏平乐又觉得自己在梦里,或者出了什么白日事故?
一个热烈而虚妄的,寂寞的想象?
还是掉进了光怪陆离的童话故事里?
熊女士是很迁就他,有时又很严厉,不过非说要形容,那更像是沉默如山的……父爱?
这个结论太生草了,晏平乐憋不住笑出声。
难不成老男人的气质才是他的性癖?如果不是手被牵着,晏平乐肯定要狠拍大腿,高呼好家伙。
“熊大,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和他分手吗?”晏平乐笑嘻嘻问。
他,不言而喻是谁。熊女立刻扭头,她对这个人的事情好敏感。
晏平乐扬起脸:“你亲我。”
熊女:“?”
他仿佛一只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想要亲吻的鸟,被压在地上,口水顺着脸颊融入草地,成为春天的养料。
“可以了吗?”熊女声音有点哑,轻轻擦去他上额头的薄汗。
“你别光吃醋,要总结经验……”
“你究竟说不说。”熊女恼了。
晏平乐面色潮红,阖着眼帘喘气,直到呼吸平稳下来。
他说:“他给我戴锁,戴环,我觉得很可怕。”
“你不喜欢?”
“我喜欢自由。”晏平乐望着星空,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
熊女也沉默地抬头看天。
“而且他不仅自己吃药,他还给我吃。”
熊女问:“毒品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吸了毒的人操起来是没有反应的,他怎么可能让我吸毒?”晏平乐笑了,轻轻地说,“就是那种药啦,那种啦……”
“还有!”晏平乐突然又在一片寂静中义愤填膺起来,“他不爱带套,熊大,你是了解我的,我最讨厌被内射了!”
一方面是出于性交的卫生与健康考虑,一方面是晏平乐真的觉得精液很恶心,哪怕有极少数人射里面,也会在他的阴沉的黑脸下,捧着屁股把脏东西从肉穴里面抠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了解,”熊女接上他的话,表态,“不过,现在了解了。”
“这不重要,这个句式它是一个梗好吧!”晏平乐拉住她嚷道。
梗不梗的,熊女只是不知道该对男人说什么罢了。
不知道他说这些是否别有用心,是不是博取感情的手段。
她已经分不清了。
“熊……咯……博士……”机械冷淡的女声在耳畔响起,仿佛信号不好卡带了一般磕磕碰碰,“您的时间不多……咯……尽快……”
晏平乐靠在熊女身上玩着她修长的手指,致力于把两个人的手指搅缠在一起,眉目低垂认真,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熊女对他说:“一切都会好的。”
“亲亲,这边建议想安慰人的话还是要来一点实际的呢。”晏平乐噗嗤笑了,将熊女的手搭在他窄窄的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