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谈半晌,各自都有些意味阑珊。谢小白打着哈欠告退。
月亮隐入薄云中,附近逐渐暗淡。谢小白忽然有些尿急,他走了一段路,钻到黑漆漆的林子里,解开裤子正要放水之际。
一股没来由的冷风吹到他脖子里。
谢小白打了个冷战,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谢小白自嘲地摇摇头,畅快淋漓地撒完尿,提上裤子正要回头,一股巨大的力气猛然将他贯起。
没系好的裤子刷的一下滑到脚踝,露出光溜溜的腿,他还在不断往上伸,仿佛逃脱了地心引力。
晃荡的裤头被树杈勾住,撕拉一下撕得粉碎,连带着鞋子也被撸了下来。
“救——唔……”
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一块破布顶上,他屈辱地发现嘴里的布料正是自己的裤子。
直到升到树梢,谢小白才停下身形,不待他搞清楚状况,整个人忽然平行向前移动,在茂密的树冠中穿梭飞行。
树枝叶片无情地拍打着他英俊的脸庞,痛苦袭来,他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到底是谁啊?绑架而已,有必要这样折磨他么?
忽然,谢小白身体一斜,紧接着像只巨鸟般往山下俯冲,帅脸亲密地问候了他触及的一切。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过是有个人将他夹在怀里在天上飞罢了。
在天上飞?
谢小白有些许崩溃。
除了妈妈和白羽,谁还有超能力?
来人必然不是简单地敲诈勒索,这回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月光穿过云层,圆圆的玉盘缓缓现身,照亮谢小白周身。
他不甘心地抬头,想要看清楚掳走他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却只看到一个黑色面罩,露出一双阴沉如墨的眼睛。
“呜……呜……呵Tui——”
在舌头努力作用下,谢小白终于吐出塞嘴里的破布,“你是谁?我怎么惹你了!”
“将死之人,何必多嘴?”
听到他毫无特色的声音,谢小白如坠冰窟,绝望感逐渐充斥心头……
……
“夫人!少爷被绑走了!属下罪该万死……没有追到来人。”
“哦……”谢晚棠站在窗前,眺望远方寂寞的森林,“不必感到自责,悲伤的应该是我才对,早知道他有危险,却听之任之。你觉得……我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吗?”
面对谢晚棠的问题,跪在地上的属下不敢应声。良久,谢晚棠摆摆手。
“去吧,按照计划行事。我的儿子……先不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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