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越突然出列,语气悲痛的说道,
“房遗爱刚受册封便遭此横祸,臣以为,此事恐与朝堂爭斗有关。
马大人刚任中书令,便有人针对房家,会不会是。。。。。。寒门官员为了打压房家,故意下此毒手?”
“你胡说!”
王敬直立刻反驳道,
“马大人刚上任便致力於调和朝堂矛盾,怎会做出这等事?
倒是你们世家,一直不满房家受宠,房遗爱一死,你们笑得最欢!
说不定是你们为了报復房家,杀了房遗爱!”
“王御史血口喷人!”
郑承庆怒声道,
“我们卢家与房家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倒是你,前几日还因户部拨款之事与房遗爱爭执,说不定是你怀恨在心!”
“你才怀恨在心!”
“是你们世家乾的!”
“是寒门!”
百官瞬间分成两派,互相指责,爭吵声不绝於耳。
房遗直站在队列中,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刚走,弟弟又遭此横祸,房家这是招了谁的恨?
“够了!”
李承乾的怒吼一声。
他看著眼前互相攻伐的百官,心中既有对房遗爱的痛惜,更有对百官麻木的失望。
“房遗爱尸骨未寒,你们不想著查案,反而在这里互相攀咬!
这就是朕的朝堂?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为国效力?”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官员,继续冷声说道:
“房相为大唐操劳三十年,死后连儿子都保不住!
朕册封房家子弟,是为了慰忠魂、安民心,你们却借著他的死爭权夺利!
你们对得起房相在天之灵吗?
对得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將士吗?”
百官被骂得哑口无言,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李承乾的眼睛。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著情绪,目光最终落在马载身上。
这位新晋的中书令,自始至终都沉默地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却没有参与爭吵。
“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