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去取粮草清单,为何会隨身携带吐蕃玉佩?
卢越去商栈做什么?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
他站起身,目光坚定的吩咐道:
“传我命令,立刻去查那家西域商栈,扣押老板,审问他与房遗爱、卢越的谈话內容。
同时,去卢府搜查,看是否有与那半块玉佩匹配的另一半。
另外,让人去房遗爱的住处,查找他与西域相关的书信和文书,看看是否有线索。”
“是!”
眾人领命而去。
然而,查案过程並不顺利。
西域商栈老板一口咬定,只是与房遗爱谈了粮草价格,与卢越只是閒聊,並未涉及其他。
去卢府搜查的人回报,没有找到匹配的玉佩,卢越更是声称,昨日去商栈只是为了给家中购置西域特產,与房遗爱遇害无关。
更麻烦的是,世家官员开始在朝堂上发难,指责马载查案不力,拖延时间,甚至有人递上奏摺,说他“故意包庇凶手”“辜负陛下信任”。
压力像巨石一样压在马载身上,他连日不眠不休,眼睛布满血丝,却依旧没有找到关键线索。
李福得知情况后,亲自来到中书省。
看著马载疲惫的模样,他递过一杯热茶说道:
“马大人,辛苦了。
父皇让我来告诉你,不必急於求成,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真凶。”
马载接过热茶,心中一暖:
“太子殿下放心,臣定会尽力。
只是世家官员处处阻挠,查案进度缓慢,恐怕难以在十日之內破案。”
“无妨。”
李福坐在他对面,语气温和的说道,
“我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辩解,延长破案期限。
另外,我已让人去银號调取房遗爱近期的帐目,看看他是否与西域商人有资金往来,或许能找到线索。”
“多谢太子殿下,臣定不会让你和陛下失望!”
夜色渐深,中书省的烛火依旧明亮。
马载坐在案前,看著桌上的线索,反覆梳理著。
房遗爱取粮草清单、吐蕃玉佩、崔明远的出现。。。。。。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似乎缺少一个关键的连接点。
他拿起那半块玉佩,在灯下仔细观察,突然发现玉佩的边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过。
“划痕。。。。。。”
马载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京兆府尹说过,房遗爱的马车上有一道刀痕,似乎是凶手行凶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