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迎战朱棣!”
“我要用他的头颅,来祭奠王保保大帅的在天之灵!”
“嗷呜——!”
狼嚎般的呼应声,响彻云霄。
无数的信使快马加鞭,从捕鱼儿海畔四散而出,奔赴草原的每一个角落。
一支支原本互相敌视的部落骑兵,开始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最终汇成一股足以吞噬一切的钢铁洪流,朝着南方,那块巨大的“诱饵”
扑去。
七日后。
漠南,一片无边无际的开阔地带。
朱棣的大军终于停下了脚步。
军令如山,数万将士以惊人的效率开始安营扎寨。
巨大的车阵如同城墙般被围起,无数的拒马、鹿角被布置在外围,壕沟深挖,箭塔高耸。
一座巨大无比、固若金汤的营盘,在短短一天之内,拔地而起。
它就像一块血淋淋的巨大诱饵,被扔在了草原的中央,安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黄昏,天边烧成一片暗红。
朱棣独自一人,站在营盘最高处的望楼上,冰冷的甲胄被夕阳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颜色。
他眺望着北方,那片空旷的地平线,眼神平静得可怕。
风声呜咽,卷起漫天沙尘,像极了狼群来临前的低吼。
姚广孝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同样望着北方。
“王爷,鱼饵已经布下。”
朱棣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意。
“现在,就看蓝玉那把刀,够不够快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那座已经变成战争机器的庞大营盘。
“若是他慢了。。。。。。”
“本王这块饵,就得自己长出牙齿,把狼给活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