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虽然也觉得不签字的这几家有点贪心不足,但是不签字是人家的权利。
刘金贵一抹鼻血,恨恨地对刘金平说道:“你麻溜地把字签了,不要耽误我们拿钱,不然你们就是村里的罪人!”
他急著用钱,他赌博把家里的存款都给输空了,现在著急拿钱去坂本呢。
偏偏村里这几家不签字,害得他迟迟拿不到钱。
周老太盯著刘金贵,“刘金贵,你急著拿钱做什么?別以为村里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做的事情,我劝你,那些事情不要做,留点钱给你老婆孩子。”
赌徒虽然不值得同情,但这刘金贵有老婆孩子,上辈子刘金贵不仅把拆迁款和房子都给输没了,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家都不敢回,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就留他老婆孩子在家里承受债主骚扰。
要是鲁大妈,铁定要去提醒刘金贵的老婆,周老太就不愿意多这个事。
刘金贵的老婆也不是个硬气的,如果是个硬气的,前世也不会被刘金贵害得那么惨了。她在家里不当家,不做主,隨刘金贵乱来,別人再提醒她也没有用。
刘金贵闹了一场,也没起到什么效果,反而让周老太给训斥了一顿,心里很不高兴。
等回到家,他经常一块玩的老王和老李已经在家里等著他了。
“兄弟,上哪去了,等你好久了。”老王戴著满手的金戒指,人瘦瘦的,就跟吸粉的似的。
老李戴个眼镜,看著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刘金贵先是跟老李认识,老王是老李带来的朋友,几人经常在一起玩牌,次数多了都熟悉了。
看到刘金贵脸上有伤,两人哎呦一声,都站起来,关切地问,“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弄了这些伤,谁欺负你了?跟兄弟说,咱们一块去弄他!欺负谁,也不能把你给欺负了呀!”
这话听到刘金贵心里暖暖的,这才是真兄弟呀!
刘金贵往桌子上一扫,看到桌子上空空的,连茶水都没有一杯,朝屋里不悦地吼,“死在屋里了?没看到我兄弟来了吗?怎么不倒水?”
老王和老李都说不渴。
老李说:“好久没看到兄弟了,想著过来看看你,是在忙什么呢?”
聊了一会儿天,老王就提议去玩牌。
刘金贵苦著脸说道:“家里没有存粮了呀!拆迁款又迟迟不下来。”
老李笑道:“你还为这发愁,我有,我先给你,没事!大家好久没聚,一块聚聚,玩完牌,咱们就吃饭去!”
两人又把刘金贵哄著走了。
刘金贵的爱人张春在屋里气得跺脚。
林建民亲自给得得剪了头髮和指甲,找来两个小塑料自封袋,把样品装了进去,又弄了自己的,同样装在塑胶袋里,送去给了王瑛。
两人约见面的地方,还是那个咖啡厅。
林建民把东西给了王瑛,又递了一千块钱过去,“我不知道这个在国外做要多少钱,如果这个钱不够的话,你打电报给我,我再给你匯过去。”
王瑛收了样品,却没有收钱。
“钱就不用了,你跟我好一场,这就算我送你的礼物吧。”
说了几句话,王瑛起身要走。
林建民知道,或许这一別,就再也不能见面了,他有点著急地叫住她。
等王瑛回过头,林建民顿了顿,问她,“晚上,要我去你那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