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谭洲的声调忽然一转,带着蛇一样的诱惑,“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也可以不去。”
Helen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好,我下周给你好消息。”
“嗯,乖bb。”
潭洲先行离开后,Helen才从贵妃榻上挣扎着坐起身,颤抖着手整理凌乱的衣裙。就在她低头系扣子时,忽然瞥见地面上一道细长的影子从屏风后蔓延过来。
“谁?!”Helen立刻看向屏风。
脚步声响起,孟逐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Helen看清来人的瞬间,脸上血色尽失,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你……你在那儿多久了?”
孟逐没有回答,用一种审判般的眼神凝视着:“Helen,你疯了吗?竟然要帮谭洲违规操作?”
“这和你没关系。”
Helen眼神躲闪,疾步要走,却在经过孟逐时被她一
把拽住手腕,猛地扯回来。
“你昏头了?!”孟逐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帮高风险客户开户,被检查出来你的工作还要不要了?!一旦金管局知道,你执照也会被吊销!这种客户如果涉及洗钱,你就是金融犯罪的共犯!被定罪的话,最高14年监禁!14年啊Helen!”
Helen的脸上闪过一丝恍惚和恐惧,但随即她又眯起眼睛,用力甩开孟逐的手。
“我的事你管不着!”她满眼怨毒,“现在开始装好室友关心我了?想去frontoffice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阿洲至少一直在帮我积累客户,我很快就能转职了!我帮他这么多,他不会不管我的!”
“不管你?我看他就想利用你罢了。”孟逐恨不得摇醒她,“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吗?他有未婚妻!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可利用的工具!你这是在做什么?当地下情人?当小三?”
这句话如利刃般直插Helen的心脏。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抖如糠筛,但旋即爆发出更加恶毒的反击: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攀上周家公子?装什么清高?我们都一个货色!”
提到周予白,孟逐脸色微变。
这一变化无异于令Helen更加得意,她笑容扭曲,“被我说中了?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嫁进豪门吧!我告诉你,阿洲都和我说了,周家早就给小辈早早定下了联姻对象,只等时机成熟就举办婚礼。”
这一句像在耳后炸开一团闷雷。
孟逐感觉胸腔像被人抽走一口气,耳边出现一瞬嗡鸣。
好在她一贯冷静,在心里快速告诫自己,别被她带节奏,周予白不是这样的人。
但情感的堤坝却在这一刻开始松动。
就像一座看似坚固的堡垒,却被一个小石子击中后,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安全感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那冷静的表情似一块薄冰,下面涌动着的是巨大的恐慌和不安。尽管她拼命想要掩饰,但那一瞬间的失神还是被Helen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找到破绽,似鲨鱼嗅到了血,眼神一下狠了。
孟逐这样一个清高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刻!
简直大快人心!
怨毒与嫉妒怂恿着她,Helen得意道:“哈哈,你竟然还不知道?看来周生也没多爱你。不过是个偶尔宠宠的玩物罢了,还假清高说我,真是可笑!”
她甩开孟逐的手,高昂着头颅往外走。
“Helen。”
孟逐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如阴森的鬼魅,如影随形。
“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违规的证据。”
Helen身形一晃,回头震惊地看向她。
孟逐与她对视:“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
孟逐也不知道在长廊里站了多久。她抹了把脸,确认自己的脸色恢复常态后,才往内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