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刚想问,那咋你俩都知道。
然后想通了,他们俩,一个是锦衣卫的头儿,一个是大理寺卿,这俩人办起案子来,一个粗狂,一个细腻,但两人的背后那是都有大boss支撑呢!
相较来说,秦逸之知道可能比贺延舟要早,因为他就是干这个的,为皇上查该皇上知道的事儿,张世子办小报,这消息肯定他得上报皇上,再由皇上决定是不是取缔?
而贺延舟则是大理寺卿,这是一个接地气的官儿,京都地面上三教九流,宫里权贵秘闻,他什么不知道?他若不知道,办起案子来还不得东一榔头西一斧子的啊,万一那一榔头砸着不该砸的人,他那官帽子也就甭戴了。
“那工部侍郎许哲可能会知道吗?”
她再发问。
贺延舟摇头,“他不可能知道。就是他的邻居和善公主也未必知道。”
“那就奇怪了,既然这两户都不知道他是个省探,会探听他们的隐秘,那他们还明知他身份尊贵,还杀他惹了这烫手山芋?”
“万一,他爬树上看到了不该看的,人家不得不杀他呢?”
秦逸之一语道出最根本的杀人动机。
苏锦书与贺延舟都点点头,现在看来,这可能是唯一的世子被杀动机了。
这时,张良颠颠地从许家跑出来,“苏姐姐,我找到了这个!”他倒是认主,自从秦逸之宣布把他给了苏锦书,再有啥事儿,啥问题,他都直接去找苏锦书了,哪怕是苏锦书不在衙门里,他也等着她回来再说。
“是什么?”
苏锦书从他手里接过了一枚耳坠儿。
是一枚,估计是谁失落的。
这是一枚金镶嵌红宝石的耳坠子,红宝石个头不小,有小指肚那么大,周遭用金箔包裹,金箔边缘还雕刻了细致繁复的花纹,看做工,看宝石质地,都能确定这红宝石耳坠子不是一般人能佩戴起的。
而且,这枚耳坠子,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苏锦书细细地看,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对,她就是在哪里见过这枚耳坠子,而且不止一次!
可究竟是在哪里呢?
忽然,她想起是谁戴过这枚坠子了,是苏静茹。
她与苏静茹也算是数次交锋了,有两三次她出现时,戴着的就是这样一对红宝石耳坠子。
那么这枚是她的吗?
“张良,你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她问。
张良挠挠头,“就在里面的一个亭子里,那亭子的木椅子底下,别人都没发现,就我瞧见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苏锦书,苏姐姐,快点表扬我,快点……
“嗯,观察得挺仔细的。是个办案的好料子!”
苏锦书不遗余力地夸他。
张良兴奋的脸都红了,“大人,大人,您听到了吗?苏姐姐都认可我,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锦衣卫,为张家光宗耀祖的!”
这几句话都成了他的口头禅了,也不知道他那老爹是怎么做到给他洗脑洗得如此彻彻底底的。
这孩子可能会成为家族兴旺的牺牲品啊!
苏锦书有点担心。
但此时,她却没心思去琢磨张良以后会怎样,现在眼前的问题是,这枚耳坠子到底是不是苏静茹的,如果是,她怎么会来这里?难道苏家与许家有亲?
“走,去会会许府的管家。”
许家与和善公主两家宅子前后门都封上了,既然知牧他们在宅子里没搜出什么东西来,那就只能去撬开这府里下人的嘴了。
许宅这里的管事李常禾,是许哲妻子老家的远房堂叔。
他是个白面皮的矮胖子,被知牧带进来,目光所及坐在上首的秦逸之,从其冷面冷眼,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凌厉气势,善于察言观色的李常禾就已经猜着他是传闻中的秦阎王了。
“你们大人在这里约见过什么人?”
秦逸之冷冷地开口。
“这个……小的虽然是这里的管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