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低沉,却不陌生。
“渡鸦?”
我冷笑,“你还活着?”
“我一直都在。”
他说,“只是你从未真正看见我。”
我闭上眼,记忆翻涌。
五岁那年密室中的符文,七岁觉醒时登记官的异常反应,还有母亲临终前那一句含糊不清的呢喃:“……他戴着面具……但他救过我……”
原来如此。
渡鸦不是敌人,也不是盟友。
他是另一个“变量”
,一个比我还早二十年觉醒【篡命】雏形的存在。
他没能推翻体制,于是选择蛰伏,等待下一个能打破循环的人??也就是我。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问。
“因为我也曾有个弟弟。”
他的声音忽然柔软了一瞬,“他在六岁时被选为‘纯净容器’,送进了母词祭坛。
我没救下他。”
我沉默。
命运总是重复上演同样的悲剧,直到有人敢说“不”
。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渡鸦问。
“去最高议会。”
我说,“我要当着所有家族家主的面,宣布一件事。”
“你知道他们会杀了你。”
“我知道。”
我握紧斩厄剑,“但我必须让他们听见。”
通往议会大厦的道路已被封锁。
三道钢铁防线横亘前方,夜枭部队重新集结,枪口对准每一个靠近者。
而在大厦顶端,十二位家族家主齐聚一堂,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执政官尚未露面,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我站在防线外百米处,没有冲锋,也没有隐藏。
我只是举起左手,戴上那枚青铜指环。
刹那间,空间微微扭曲,一道虚影在我身后浮现??那是无数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