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弟去了香港,我的生活顿觉索然无味,仿佛那点生机也随她一同远去。
每日行走于朝九晚五的机械作息间,心中的空虚愈发沉重,逐渐成为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对工作毫无激情,仿佛只是勉力维持着一副尚未完全垮塌的躯壳。
思绪一旦闲下来,脑海中便尽是三弟的身影,三弟的声音,不知几时成了我内心最深的痛点。
小A与竹竿三人组是最熟悉我的人,自然看出我的变化。每次他们好奇地问起,我总以在家休息懒惯了,还没调整过来来搪塞过去。
每天能让我心有所盼的,是来自三弟的email。
三弟差不多每周会给我写一个Email,简述在香港的见闻,去哪里玩了,吃了什么好吃的,有时附上游玩时的照片,轻描淡写地提及她的生活,仿佛一切如常。
她说我送她的那张《salute》唱片常在夜深人静时响起,曲调悠扬中,她会想到我。
想到她说的这些,我的心像被轻轻拨弄了一下,既甜蜜又苦涩。
然而,每次面对她的信,我总想回应些什么,终究是言不由衷。
费尽心思写了一长篇,细细思量后却又感到啰嗦,最终不过是删减成你好吗?我想你这六个字。
五一节将至,小A在公司里召集同事一起打保龄球。
问到我时,我漠然地推辞了。
小A私下里悄悄问我,是不是因为三弟去了香港的事,才变得如此颓废。
我心里微微一紧,不禁怀疑,小A是否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于是我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
小A见我既没否定,又没肯定便提议去喝杯咖啡。
我知道小A是想找个方便的地方细谈,也没反对。
到了咖啡店,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然后就尴尬了,小A和我都不知道从何谈起,空气似乎也静止了。
最终,我打破了沉默:这样吧,你先说说你听到的小道消息,我来说说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小A:行。不过我先声明,我只是复述我从朋友圈子里听到的事,不代表我的个人意见,也不带有任何个人的感情色彩。
我点了点头。
小A:我听说三弟在英国读书的时候,认识了个公子哥L。
公子哥原来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在英国留学也是混日子。
不过在认识三弟宋后是一见钟情,然后痛改前非,积极向上,努力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