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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山人海，只怕一会的功夫就会被冲散了。

赵钰头也没回应道：“我知道了。”

就算莫凡不说，他也会选择保护好安乐啊。

那边两个妮子早跑到了观兽台那，和安秋悦一开始预料的一样，这前排的位置早没了，今儿就像那全县的人全部都涌来了。

这儿是一个山谷被从中间掏空了一样，下面是一个平地，之后一层一层地垒高，人也一层一层的，果真是站得高，看得远。

斗牛的场所就在下面，听着县上的人说，这里平时是空地，只是斗牛的时候才圈起来，牛在里面打斗，评委和训牛师就在旁边。

所以，这最前面的人，是评委和训牛师，后面的三四排则是县上德高望重的乡绅们，在后面是各个乡镇的富豪，这样十多层后，才是常规的百姓，所以……

就算他们起得再早也没法，毕竟这前面的位置是别人的。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是在中间的位置。

只见下面人头攒动，早有两头牛被赶到了中间的位置，战况一触即发。

安乐拉着安秋悦把位置霸占好，那边赵钰带着莫凡弄香安佳姗姗来迟，几人站好后，后面更是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就只是一会的功夫，就是几层的人排开了。

“这人还可真是多。”安乐说。

“这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你说能不多吗？”安秋悦伸长脖子看。

安乐道：“我在京城可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赵钰嘴边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意，安乐朝赵钰看看，小心伸手拉住了赵钰的手，朝赵钰说：“你今儿可一直都要在我旁边哦。”

赵钰咧嘴一笑：“好。”

一边安秋悦看两人这样，摇摇头撇撇嘴根本没眼看，自己在两人旁边可是被这两人给腻歪坏了，在家里看着自己的爹娘腻歪，没想到这跑出来了，还看着这两人腻歪。

这样一想，安秋悦便想朝着旁边躲躲。

赵钰叫住安秋悦：“安姑娘，今天人多，您可别走丢了，到时候可不好找哦。”

安秋悦见此只好打住了自己要往一边躲的心思。

下面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上面也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他们就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之中。在这之中，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

安乐贴近赵钰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个字，附近人多有嘈杂，赵钰一时间没有听清楚，朝安乐问：“方才人多嘈杂，你说了什么？”

安乐面上赤红：“我、我说什么了？”

可是附近人声嘈杂，一样被淹没了，赵钰还是一样地什么都没听见，可他明显地看见安乐嘴唇在动，是在和自己说话，担心她发脾气，见此又凑近了几分，朝安乐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你要一遍一遍的问我？”安乐早面红耳赤，伸手便把赵钰给推一边去，没好气地说：“我能说什么？我说你别靠这么近，挤得我都透不过气来。”

这次赵钰听明白了，便朝旁边让了点，虽然被安乐嫌弃了，可是赵钰面上还是一样地带着笑。

安乐见赵钰如此，本是一开始的欢喜在此刻都淡了些，心头反而生起了无名之火来。

安秋悦在一旁看得是直摇头，贴近安乐些许，小声道：“明明是喜欢，偏偏要如此说，你是不怕把赵钰推得远些吗？”

“我说什么你听见了？”安乐面红耳赤。

“我可没听见什么。”安秋悦说着别过脸去，这人山人海的，这身边嘈杂，哪里有听见她说什么？

安乐没好气地说：“我好不容易说……”

可是这前面的，后面的人声，却是把她的话再次给淹没了去，毕竟此处真的是热闹。

有人在说着斗牛，有人在说着昨日的趣事，有人说着往年的斗牛和今年的斗牛，所有的喧闹声，把那些敢于说出口，却不敢宣于口的话声给淹没。

此处有些高，能看清楚下面的斗牛，可是那种激烈，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给消灭了些。

赵钰一开始的兴奋在此刻也慢慢地消去，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发刚才安乐那又羞又恼的神色了。

他能确定安乐说的绝对不是自己所听见的那一句，既然不是自己听见的那一句，那又是哪一句呢？

想到这里，赵钰又朝安乐看了一眼，只是正好对上安乐那又羞又恼的神色，两人都是一怔。

安乐忙撤开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赵钰。

赵钰也转过头去，朝着下面的斗牛场看，只是自己的手被安乐捉着，此刻却是被安乐捉紧了些，指尖传来的疼告诉着自己，安乐此刻又有几分恼了。

这妮子今儿个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