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皇帝勤政殿的时候,安楚悠也在,等离开的时候,也是两人一起出来的,便同行了。
以往这样的事情也常有,一开始安秋悦还不是很习惯,但安楚悠说自己只是送她回去,让她不要多想。但是安秋悦是发现了,只要自己和安乐在一起的话,安楚悠是不会出现的。
这亲兄妹,还这样?
安楚悠苦笑:“我见了她,她又没好颜色,我一向将安乐当亲妹妹疼,自是不愿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糕。你和安乐交好,我与你交好也行。”
安秋悦便没说什么了。
安楚悠送着安秋悦回了初华宫后,才离开。
安秋悦回去之后自是把今儿发生的事情和安乐说了,安乐听了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最好离他也远点,怎知他是个什么心思呢。”
安秋悦不好再说,只能应了。
虽说安楚悠的确是没对自己做什么,但是——
他绝对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正直,讨好的面容下,有着自己猜不透的心思。
安乐说他心思深沉,这点安秋悦是相信的。
但是,这天还没塌下来,便暂时由着吧。
利剑暂时未封喉,便由他磨刃。
安秋悦没有再想,由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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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楚悠回府先去了雷宜彩那边,雷宜彩正在屋里学着给腹中胎儿做小袜子,见安楚悠来了,面上一喜,唤了声“王爷”。
安楚悠走过去,拉了个凳子在雷宜彩身旁坐下,看着已有雏形的袜子,调侃道:“这么大的袜子,只怕是要等周岁时,孩子才能穿了。”
雷宜彩拿起袜子看看,问安楚悠:“如果到时候的确是大了,那我就再改改。”安楚悠难得来一次,雷宜彩放下手里的针线,丫鬟收了下去,安楚悠便挪了下,靠近了些。
这靠得近了,雷宜彩又闻到了上次自己闻到的味道,她微微皱眉,心头猛然涌起一阵酸涩。
她怀孕这两个多月,因着太医说孩子不太好保一直在喝药的缘故,她和安楚悠已经很久没有同房了。偶尔闻到的这个味道,让她觉得,只怕是还不等这个孩子生下来,这王府就该另外有个女主人了。
她和那另外的女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同的,夫君一样会有另外的女人,哪怕她已经为他怀了孩子。
这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雷宜彩一时间只觉得心头酸涩,靠在安楚悠的胸口处,几次都想问那个女人是谁,最后还是止住了。
这要是以前自己的父母还在的时候,只怕是早就由着自己的性子问了出来,但是现在,她没办法使性子了。
没有强有力的岳家,她只觉得自己的地位一时间都低了许多。她不敢问,担心安楚悠生气。
“王爷最近忙不忙?”雷宜彩柔着声问。
“本王最近倒是不忙,安楚之倒是很忙的,在忙着娶亲的事。”安楚悠悠悠道。
等安楚之娶了丞相的女儿,自己还有什么能与之相对抗的?
“丞相家的女儿……”雷宜彩想了一下,最后低低笑道:“妾身以前也见过,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安楚悠没说话。
皇家的媳妇,家室和样貌当然都得是拔尖的。但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有什么法子能让这门婚事不成呢?”安楚悠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雷宜彩一怔:“王爷是要做什么吗?”
最近关于朝中的事情她都没有问,一直都是小心地养着这个孩子,就担心有个意外。安楚悠也担心她伤神,所以这些事情也是没有提的。
今儿却是突然提了。
安楚悠摇摇头:“不想这么多,你只要安心帮本王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好了。”这话也只是安楚悠不自觉说出来的。
现在王妃怀着孩子,还是不要让她过度伤神的好。
雷宜彩心头闷闷的,靠在安楚悠的怀里,不知前方当如何。
等安楚悠走了,雷宜彩照旧是找了今天伺候安楚悠的小厮来问今天的情况,但是进宫安楚悠一般是不要人伺候的,所以还是没问出来。小厮说了宫外安楚悠见过谁谁谁,可是这些里面都没有个女的。那安楚悠身上的香只能是在宫中沾染的了。
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