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熬夜,就披着毯子吹空调,加上前段时间夏雨桐发烧感冒刚好,她们住在一起,舒韵避免不了被传染的风险。
察觉到可能是发烧感冒的时候,舒韵点外卖送个体温计想测一下。
其实她身体抵抗力还不错,小感冒吃点药,康复得很快。只是舒韵现在又有点别的想法,如果梁柏庭愿意批她病假呢。
体温计温度如果高达38度以上的话,她甚至能把相亲也给推掉。这样就可以舒舒服服休息两天。
这种玻璃体温计出现结果要等一会,舒韵已经开始计划两天假期去哪玩了。她大学时期找辅导员请病假,手机相册存了很多温度计高烧39度,还有在医院打点滴的照片,那会管得不严,假一批一个准。
她在洗手间等了会,终于看见了体温计上的数字。
37度。
啧。
烧了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她回工位,在自己的备用医药箱找了点感冒灵,打算先冲药自我治疗一下。
舒韵得承认,她照顾自己的能力实在很差。
她明知道感冒灵主要成分是马来酸氯苯那敏,副作用会导致人犯困,竟然还是有自己喝了咖啡,可以用咖啡因中和一下的天真想法。
这玩意比失眠时候的褪黑素还要好用。
五分钟。
舒韵头脑昏昏地给梁柏庭送文件,并且要和他一起参加简短地讨论会。
她嗓子很痒,是发自心肺的痒。舒韵憋着气,忍很久,也只敢在梁柏庭没有说话的时候,轻声咳嗽。
办公室很安静,她发出些动静都会引人注意。梁柏庭正同别人说话,他眉眼淡淡下压,几次视线偏转落在她的身上。
舒韵没注意,她还在努力坚持到下班,希望梁柏庭早点放她回去,她要回床上大睡一觉。
领导说话的时候,她就垂眸去听,有几次梁柏庭都看见她完全将眼睛闭上了。以他的角度看她犯瞌睡,和学生时期老师站在讲台的视角的一样,一览无余。
“舒韵。”他低声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老板。”她又迅速很有精神地回应着。
“给我倒杯水。”
终于被支开,舒韵刚出办公室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茶水顺着她抬手举高的动作向下流着,淡淡清爽的茶香就溢出来,舒韵吸吸鼻子,稍微有点清醒了。
后续工作也是全凭一口对工资的渴望吊着,舒韵没有出别的岔子。
临近下班,办公室没什么人了。
舒韵独自站在办公桌旁整理材料,梁柏庭站在落地窗前侧目看她。
落日黯淡的余晖安静落在她垂在肩上的发丝,眉眼倦怠,连睫毛都蔫蔫得没了精神,低垂着掩去她眼中的情绪。
终于,舒韵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
也许还有一丝机会。
舒韵别过脸,小声表演起咳嗽,比刚才嗓子痒的时候要夸张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