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屋子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吃完饭我再来找你们。”
天色渐渐黑下来,祝辞盈等人没有做久留的打算,带的东西很少。师相族的客房空间大,环境整洁,四人本就对住的地方没太多要求,放好随身物品后,围在一张桌子前吃了顿饭。
饭后,谢让尘泡的茶好了,给其他三人各倒一杯。
师相文来的时候巧,刚好能喝上一杯热茶。
曲挽青认为她们任务重,时间紧,最好快点把事情说清楚。妖魔不死心,魔君随时有复生的可能,修真界岌岌可危。
她们不能耽误时间。
于是,她把最近引起修真界轩然大波的魔君即将复生的事件一五一十地和师相文讲了一遍。
师相文当然不会怀疑消息有假之类,这种事可不好开玩笑。再说,人家都拿着玉牌来了,玉牌,族长亲自验过,真得不能再真。
曲挽青:“所以,我们这次来是奉少阳宗主之命请族长聆神谕,为修真界的众生拨开迷雾,指一条生路。”
师相文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敢懈怠,可族长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已经不足以支撑她聆听神谕了。
“明日,我会和族长说。”
“你们赶路辛苦,今晚先好好休息。”
众人看他神色凝重地离开,互相道了晚安后,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师相文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师相月不见任何人。
哪怕是有玉牌的她们。
“事关重大,我们怎么能白来一趟?盈盈师妹,师弟,我们再和他们耗几天看看。”
祝辞盈同意曲挽青的想法。
白日里,他们帮师相族的族人干一些难以处理的活计,晚上则商量着对策。
在长宁山的第五天夜,祝辞盈半夜睡不着,起床去外面转一圈回来发现谢让尘屋内的灯亮着。
她敲敲门:“师兄?”
里面很长时间没有回音。
祝辞盈放出神识探了探,确认谢让尘不在屋里。
谢甜甜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哪儿了?
她仰头望了一眼月亮。
今晚的月亮真圆。
真亮。
清微宗覆灭后,谢让尘再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月亮。
“你来了。”
庭院里,石桌前,师相月从盒子里取出茶叶放进水壶。
“这么多天过去,为何不早点见我?”
谢让尘落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晚辈以为您会先松口。”
“我的身体你还不清楚吗?将死之人,连最后一缕安宁也不得好好享受。”
“你们修真界的懦夫就是得把我的最后一丝价值榨干了才满意。”
谢让尘说:“晚辈不是来劝您聆神谕的。”
师相月:“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谢让尘。”
“师娘。”
谢让尘无奈地笑了下:“师尊早些年给过我一样东西,他交代我,若是和你见了面,一定得亲自送到师娘手里。”
“不许乱叫。”师相月眼皮动也没动,纠正他的称呼,“我不是你师娘。”
谢让尘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您先看看。”
师相月抬眸扫过去,石桌上,摆着一对琉璃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