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太善良啦。owo
时郁摇头,在谢末不解的困惑里抬起眼,与他身后的闻祀对视了一眼,你想的太简单,我做的不只是骗你们哦。
也参与了一些反套路。
看来我的演技还不错?时郁眼睑下泛起微微的红晕,在他情绪起伏时很明显,他眼尾弯了下,在你眼里,时郁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吧。
明明是淡淡的询问语气,甚至还挂着笑,却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换个说法。
时郁抬眸,示意闻祀将谢末松开。
脖颈处的利刃寒光消失,谢末还没反应过来,长舒一口气,就被身后的闻祀狠狠推了一把。剧烈的疼痛感自后背弥漫,谢末当即咳了几声,手背痛得青筋暴起,又碍于形式只敢把想要喊痛的声音咽回去。
视线模糊中,面前一道颀长身影走到眼前。
下一秒,谢末的下颌被抬高。
清晰的皮革质感。
谢末强忍着抬头,眼瞳霎时间瞪大。
时郁的皮鞋尖正抬在谢末的下颌处。
很细小面积的接触。
站在谢末背后,闻祀漆黑的瞳色更加深沉,盯着谢末被鞋尖抬起的地方沉默。
时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末,连腰都没有弯。
自下而上的视角里,对方低垂的眼睫映入眼帘,雪白的肤和鲜红的唇,交相辉映出昳丽、诡艳的气息。一种漂亮到极致,但非人类的活感。
相较于身体上的疼感,谢末心头奇异地发麻,脊柱一种酥麻的跳动感涌动到胸口,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
你一直把时郁当作牺牲品。青年姣好的容颜逐渐放大,脚尖后退一点松开了谢末的下颌,蹙眉表达了一点嫌弃的表情。
时郁半蹲下来,淡淡道:一个很好哄骗的人类,说是单纯可更直白的说法是傻瓜。
愚蠢的傻瓜。时郁歪头思索,像是在征询谢末的意见,你说是吧?
谢末的嘴巴张了下,无话可说,但还是狡辩。
不是这样的。谢末在此刻才发现自己看不透时郁,他和曾经在血猎这里时的怯懦软性子全然不同,像是变了个人。
不敢承认?青年的眼珠仿若琉璃质的珠子,剔透晶莹摄人心魄。
倏然,粉色的余光亮了瞬。
谢末的眼睛在注视的那刻失去了色彩,眼神直直地与时郁对视,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合:时郁是血猎捡回来的孤儿,被当作杂役收养着。
我们骗他说他的父母是被血族抓去献祭仪式当作祭品死掉的,被血族吸光血液死去,让他从小对血族深恶痛绝,和我们保持一样的态度。和他一样的还有许多小孩,因为被血猎收养,所以他们很感恩血猎,不像现在的另一半血猎已经站在了中立态度,不完全排斥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