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声在车厢里格外响亮。
时序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皮肤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痕。
但他只是缓缓转回头,用那双依旧炽热痴迷的眼睛看着她,甚至还勾起了带着满足的…扭曲的笑意。
“对……就是这样,叙之。”
他哑声说,仿佛这一巴掌是什么恩赐。
“像以前一样,随你高兴。”
闻叙之彻底崩溃了。
这人是神经病吗?!
她把自己的手打得痛死了!结果还让他爽到了?!!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时序!”
她尖叫着哭喊,纤细小腿挣扎着踹他,“谁要你当狗!谁要你这种恶心的男朋友!滚!你给我滚!!!”
她语无伦次地骂着,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词汇都往外扔。
“你这只贱狗…死狗!!我不要……!!”
时序只是静静地听着,承受着她的踢打,眼神里的交织着痴迷和痛苦。
闻叙之骂得累了,声音渐渐低下去,只剩下破碎的抽泣,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时序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复上她颤抖的手。
“别碰我……”
闻叙之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时序没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她哭得湿漉漉的漂亮小脸,眼睛鼻子都红红的,浓密的睫毛被打湿了,饱满的唇瓣也在跟着呼吸颤抖,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她知道他疯了。
可她呢?
她不能忍受穿着磨脚的小羊皮鞋走五公里或者挤公交,也不能忍受每天吃那些让她胃痛的廉价外卖或者自己做饭,不能忍受学校里那些永无止境的嘲讽和捉弄。
她不能。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不能。
这种穷苦的、没有尊严的生活,让她无比痛苦,说是地狱都不为过。
她习惯了精致的生活,习惯了被人伺候,习惯了挥霍。
而时序给的这条路……虽然屈辱,却是一条…轻松的……甚至好像…能让她找回过去的路。
她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挣扎颤抖了很久。
最终,她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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