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字一句像是从齿尖挤出来。
听清陆庭鹤的意思,时裳耳根嗡地发烫,本就红润的脸蛋像颗熟透的苹果。
尾巴从背后钻出来,桃红色小爱心失去往日精神,羞答答垂在身侧。
他微微低头,羞涩地咬了咬唇珠,手指揪住一截上衣衣摆,慢慢往上卷。
……
结束的时候,时裳双目失神,嘴巴松开咬住的衣摆,茫茫然盯着床帘顶,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雪白的皮肤染上大片潮红,少年湿润的嘴唇张开,小舌都吐出来半截,平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尾巴蔫儿吧唧搭在枕头上,床被凌乱不堪,睡裤裹成一团,上面还有些不明水液,被人嫌弃地远远抛在床尾。
大脑变成了万花筒,里面闪过光怪陆离的各种图案。
时裳心里只残存着一个念头。
陆庭鹤怎么会那么多、那么多花样。
到底谁是魅魔啊!
“裳裳,你做得很好。”
“乖,手指可以用力点。”
“宝贝,抬。腿。”
“就快了,宝宝等等,我们一起。”
……
低沉磁性的声音极其性感,让人不知不觉沉沦其中,时裳就在一声声夸耀中迷失自我。
享受的时候不管不顾,舒畅到眼前闪过阵阵空白,连神经末梢都在颤抖,什么都管不了。
时裳躺着缓了缓,理智终于重新接管大脑。
大脑开始运转,第一件事就是声讨陆庭鹤。
陆庭鹤怎么那么坏啊!
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就算了,还让他做那种事,连尾巴都……
时裳羞赧地低头看去,那里有点肿,都快磨破皮了,他都怀疑明天穿衣服,会不会摩擦得肉疼。
时裳拾起丢在旁边的手机,满脸通红,羞恼地瞪住罪魁祸首,小声埋怨:“好痛哦。”
对面的屏幕也沾染了明显污渍,大概是逃脱不了被扔掉的命运,只被人早早擦了两下,露出正中心的脸。
男人双眸泛红,领带松松垮垮搭在肩头,凌乱的衣衫半开,胸膛起伏,早已不复刚才的清雅矜贵,却增添了股难以言喻的性感。
看见星星点点的痕迹,时裳便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上扬,埋怨顿时变成了指责:“都怪你。”
爽够了就翻脸不认人,把责任统统推到对方身上。
陆庭鹤温声安慰:“都怪我,是我不好,弄疼裳裳了。”
男人像只餍足的猫,脾气出奇得好,无论时裳说什么,他都照单全收。
时裳勾了勾唇角,但还是有点生气,故意凶巴巴说,“都是你的错。”
“是我错了。”陆庭鹤眼底漾起笑意,毫不犹豫包揽所有责任,熟练地柔声轻哄。
“都是我不好,等我回来,裳裳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好不好?”
刻意压低的磁性声响在耳边,听到骨头都酥了。
时裳本来也就只有一点点生气,被陆庭鹤顺着毛安慰,这点微弱的生气也烟消云散。
两个人黏黏糊糊又说了会儿话,等到熄灯,才依依不舍告别。
挂断电话,时裳整个人呈“大”字仰躺在床上,短暂陷入贤者时间。
片刻,他翻身搂住枕头,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芯,来回蹭了蹭。
其实他刚才,也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