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裳也很舍不得,咖啡店氛围友好,他和同事也相处的愉快。
在兼职的间隙,他还从他们身上学会了简单的咖啡拉花。
结束工作,他去更衣室换好衣服,把工作服叠好,和铭牌一起还给副店长。
看见他要走,大家纷纷围过来,“小时你以后可要常来,我们给你打折!”
“就是就是,店里少了你这么可爱的宝贝,我看周末的营业额又要降下来。”
时裳害羞一笑:“我也舍不得大家,以后有空,我一定会回来的。”
大家都笑起来。只有一位短头发的女生愁眉苦脸:“诶,你们还可以见到小时,等我离职之后,就很难到和他见面了。”
时裳惊讶道:“小闻姐,你也要离职吗?”
小闻是咖啡店的副店长,平常经理不在,都是她管着店里的方方面面的,业务水平和管理能力都很厉害。
时裳的拉花手艺,就是跟着她学会的。
小闻:“是啊,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当然要趁早脱离苦海。”
有店员好奇地问:“怎么这么突然啊?”
小闻抱着手臂,愤愤道:“还不是怪那个周扒皮,最近的要求越来越苛刻,简直把我当驴来使唤,我实在是受够了!”
“要不是看在前几个月,涨了双倍工资的份上,我早就辞职了。”
跟在经理手底下做事,小闻积攒了太多不爽,反正今天经理出差,人不在,她干脆一次性说个痛快。
说起经理,大家顿时有了共鸣,纷纷大倒苦水。
“我就知道是他,占着管理的名头,什么实事都不干,就知道使唤咱们。不过资本家的狗腿罢了,哪里有什么嚣张的资本!”
“不是说咱们咖啡店,前几个月被什么大老板收购了吗,怎么不把他换下来?”
“就是,周扒皮根本不懂怎么管理,龟毛又小气,请个假比登天还难。早该换一个经理了。”
“小闻姐,你以后发达了,可要给我们留个打工位置。”
“是啊是啊,再继续待下去,我看我也要被他气得少活几年。”
大家嘻嘻哈哈,很快聊到别的地方去了。
时裳安静地听他们吐糟,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
心头浮现起一丝疑虑。
“周扒皮”,周经理么?
可经理不是向来很好说话吗,他去请假,经理每次都爽快地同意。
上次知道他住院,还给他发了一个误工红包。
想到什么,他突然问道,“小闻姐,你知道咖啡店被谁收购了吗?”
“嗯?”小闻摸了摸下巴,“我想想啊,合同上写的……好像是一个姓江的老总?”
不是预想中的那个名字,时裳的眉头不觉一松。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就听见另一位同事说:“不对吧,我有一次被经理叫到办公室挨训,碰巧听到他和大老板打电话,经理好像称呼他为陆总?”
“正常,”小闻没放在心上,“大老板总不可能事事亲为,总有几个秘书助理之类的,帮他处理。”
“诶,小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她关切地看向时裳。
少年的脸色比刚才苍白许多,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昨晚没睡好,可能有点累,”时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佯装若无其事,“那我先回家,以后再来看望大家。”
咖啡店众人面露不舍,和他挥手告别:“好啊,路上注意安全。”
“小时今晚记得早点休息哦,少熬夜。”
……
陆庭鹤今天临时有会议,时裳一个人坐地铁回去。
正是晚高峰,通往A大的地铁线又是热门线路,车厢内挤满了打工人和学生,不仅座位上坐满了人,连过道也被塞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