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的对话结束,裴惊鹤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他放下杯子,面色一变,捂住了嘴,刚刚喝下的水被他吐了出来。
“呃,呕……”
裴惊鹤连着干呕了几声,季未洵拿过纸巾替他擦拭脸上的水,轻轻拍拍他的背。
他照顾的细致,坐在对面的陆卿宴终于意识到了季未洵和裴惊鹤之间的距离,好像并不是正常的哥哥和弟弟的妻子该有的距离。
——有些过度亲密了。
“不舒服?”
季未洵的手还放在裴惊鹤的腰间。
“可能,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踢被子了……”裴惊鹤擦擦眼角溢出来的泪。
季未洵温声商量:“那我们先回去?这些食物你喜欢吃,就打包带回去好不好?”
“好。”
裴惊鹤确实也有些累了。
季未洵干脆将他抱在怀里,出了包厢。
回到房间,裴惊鹤先洗了个澡,换上睡袍躺回床上休息。
他蜷缩在床上,一想到刚刚遇到的男人,他就害怕的睡不着觉。
刚刚他一下子慌了神,现在想想,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聂霁眠常去的餐厅,看着也是很高端的场所,为什么会有那种地痞流氓出现在里面?他出现的时机也很巧合……
裴惊鹤侧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只软绵绵的绿色小水母轻轻飘落在了他的手边,用它果冻似的头蹭了蹭他。
小水母?!!
裴惊鹤抬手将小水母甩开,倏地坐了起来。
他瞪大双眼,看着被他一掌拍到了空中的小水母。小水母的头只有拳头那么大,但是它彩色的触手和口腕却很长,半透明的水母浮在空中,发着光,带着一种梦幻的美。
“怪物?!是哪座地下城破了?”
裴惊鹤跳下床,从桌上翻找到了枪,双手握着枪,对准水母。
小水母在空中扑腾着,轻轻道:“mama—mama——”
能说话的怪物?水母好像不能说话,也不能在空中飘,不过这个怪物或许只是长得像水母……
裴惊鹤试着和它对话:“妈妈?我不是你的妈妈。”
“妈妈,妈妈!”
小水母学着他的音调,道。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它在空中转着圈,扑了过来。
裴惊鹤扣动扳机,然后看见这只水母直接将触手缠在了枪上,将子弹和枪“吃掉”大半,水母的触手顺着枪管,攀到了他的手上。
遭了!水母的触手上有毒……
裴惊鹤面色一变,松开了手。但他还是晚了一步,水母一口一块吃掉了枪,软绵绵的触手已经缠在了他的手臂上。
“妈妈!”
水母不动了,喊道。
没,没毒?
裴惊鹤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剧痛,他试探着戳了戳小水母的头。
很软。
手感还不错。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