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潮红,神色迷离,嘴唇被粗糙的毛巾磨红。
浑身散着被蒸热的,暖呼呼、湿漉漉的甜橙味。
陆羡延一进来看到的舒词就是这样的。
每个人都有小怪癖。
舒词一直都有很多小习惯。以前解不出题目时会咬虎口,紧张会用手指攥衣服。
他以为舒词现在喜欢咬毛巾,没想到是得了口欲症。
陆羡延对这种病并不了解,目光再次移过去。
果然。舒词还是老样子,手指不停绞着衣角,双腿也不自觉晃动。
洁白的浴巾搭在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很小一只。
“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
“不为难。”
舒词愣了愣:“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毕竟这种事情,还挺私密的。
“能帮到你就好。”
陆羡延比他想象中要干脆太多。
压在心头的石头松落,舒词话也变多了。
“那……谢谢你。对了,我咬人可能有点疼,如果你觉得不舒服要及时推开我。”
“水电费也不用给我。”
“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周明然也不要说。”
见陆羡延沉默点头,舒词终于满意了。他觉得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靠谱的治疗搭档。
“嗡”——
手机振动一声。
舒词起身去看手机。
很意外,竟是傅之衡发来的消息。
他跟傅之衡是在漫画公司认识的。一个多月前,他因出版上的工作来到漫画公司总部当面对谈,坐电梯时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背对着他,穿的是件很宽松的黑t恤。
转过来的时候,他一仰头就看到了对方喉结上的痣。
当天他大着胆子问傅之衡要了微信。傅之衡看起来玩世不恭,表情又冷又拽,他还以为自己需要多要几次。没想到对方直接给了。
人在孤独焦虑的低谷时,很容易把别人当成救命草。
在确定这个人就是小时候的白月光后,舒词下意识想要拽紧对方。
现在想来,这个想法蠢极了。
幸好跟傅之衡的关系没闹僵。
舒词点开对话框,都是一些跟工作有关的消息。
他回了几条过去,正琢磨着要发什么表情结束对话,一道身影就压过来。
陆羡延弯腰。
直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他的脸。
“你一般都需要咬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