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延沉默片刻,缓缓道:“明白了。”
“现在吗?”
什么……
舒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对方又开口:“不过今天手腕上不小心受伤了,咬得话不太卫生。”
都受伤了,还什么卫生不卫生?
舒词立刻去看了陆羡延的手腕,两只手腕都是严重擦伤,边缘有发炎的迹象。
他看到都觉得疼,倒吸一口凉气:“你没处理吗?”
陆羡延摇头。
男人几近木讷的表情让舒词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他并不知道——面无表情才是卖惨的最高阶段。
在家里找了碘伏,舒词用棉签一点点帮陆羡延清理了伤口。
垂下的睫毛,甜暖的呼吸……男人眼皮止不住地跳。
“你发烧了吗?”舒词不解,怎么对方体温越来越高?
陆羡延别开视线,额前的碎发挡住微动的表情。
“没。”
舒词“哦”了声,几秒后又听到对方说:“可惜手腕不能给你咬了。”
“没事……”
比起受伤,舒词觉得治疗的事情并不重要了。他看到陆羡延微微皱眉,语气认真:“其他地方呢?你看有没有好咬的?”
舒词想了想:“胳膊那里呢?”
“可能会硌。”
“嗯……肌肉放松呢?”
“你咬我的话,我没办法放松。”
舒词也不知道要咬哪里了,而且陆羡延都受伤了,他还让对方配合治疗,实在太欺负人了。
正要开口说“暂时不用”,结果陆羡延就先他一步开口:“脸上呢?”
舒词愣住,下意识往陆羡延脸上看。
咬脸的话,对于直男来说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陆羡延被这道直白的视线看得轻飘飘的,压住喉头上涌来的燥意。
“下巴可以吗?还是你想咬其他地方?”
“我都可以。”
或许是陆羡延过于紧凑的询问和坦率的态度,又或许是那张脸上实在没其他可以下嘴的位置。
舒词听得晕乎乎的,没有思考就回答了——
“……那就下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