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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篇义军卫军(第3页)

他本是淮阳城中孤儿,因上任司礼认院里承接杂活,又组织公演义卖,日子虽不富裕,倒也温饱有余。可好景不长。院中收容者日增,多为老弱,渐渐入不敷出。礼部资金不足,只得将收容院划归户部管辖。户部话事人主张以暴利平账,辞掉了所有正经杂活。明面上专攻公演,暗地里却行娼妓之事。有姿色的,日子尚可,只是要供人取乐;色衰残障便只让在院中做些粗鄙重活,病了老了,由其自生自灭。一日庆布来院里视察,见他模样生得极好,便将他要去。他当时想着,所做之事与从前并无不同,到底位高权重了不少,便应允下来。待被浮华迷住心窍,行动沾染罪孽,悔过晚矣。

严离怜他体弱,暂且让他歇下。临走前,半战挣扎喊道:“将军!我有一兄弟,他名心生狐,遭遇类我,万望将军搭救!”说罢,便昏死过去。

卢围在旁叹道:“秦淮府遭户部荼毒久矣!”

严离瞥他一眼,问道:“差些忘了问你,你怎么认出我的?”

卢围笑道:“下官为官三十余载,各部要官的风采,岂能不熟记于心?”

严离也笑:“此事你也有罪。”

卢围忙躬身作揖:“下官自知无能,甘愿领罪。只是下官必须申辩一句:即便下官有心作为,奈何秦淮府上下闭锁,难达天听。若非天原或国都来人,单凭下官,非但于事无补,只怕反会惹来更大祸事。万望将军明鉴,从轻发落!”

严离大笑道:“好个狡猾的老吏!还真判不了你!我还需问卢工长你一事,可曾留意过府上有来自舍源镇的人士?”

卢围忙道:“您说的可是页公子一行?庆布绑了页公子的友人,如今他们已前往项城外密林中月牙山救援。府上已派遣一队精英卫官跟去,将军不必着急!”

严离闻言,情急之下险些动怒:“难不成这也是页长老的安排?既如此,我且去会会他们!”于是辞了卢围,纵身往月牙山去了。

话说那北境女子气愤离去,斯堪曼原想尾随探查,忽见几个守卫慌慌张张跑入大堂,嚷嚷着有人劫牢。孤月闻言,提起长枪便夺步而出,另外三位紧跟其后。斯堪曼心知定是页目向的动作,暗骂道:“这才是上赶来的包袱。”也悄然跟上前去。

原来那三人到了牢房,先是放倒了看守,发现偌大的牢房只摆了一具不合时宜的棺材,便全心去挪动那棺材,少有留心四周。没曾想正好被巡逻守卫瞧见。

几人费力揭开棺板,没见着斯堪曼,猜忌有诈,忙让木弈轩施法送他们出洞。孤月却早已提枪赶到,只见他将长枪往根藤处投去,木弈轩手心被震得生疼,法术竟被打断。

下一刻,孤月身形随枪影而至,握住长枪奋力一扫。页目向慌忙拔出岁寒剑挡下,听得清脆金鸣一声,火花四溅。页目向想:动身前爷爷透露此剑玄妙,定有大用。握剑也更添了几分把握。

孤月眼神愈加狠厉,枪尖点动如骤雨倾盆。待页目向乏力,他挑过岁寒剑绕舞几圈,猛地打下,击碎剑身玉饰。页目向虎口震裂,仍强忍疼痛施出光斩退敌。孤月纵身躲过,回手便是一记回马枪。

炎煜朱见状,手掌凝出一条炎龙,从侧边攻向孤月。孤月抽枪格开火焰,那炎龙却围他愈紧,张口欲吞。孤月将长枪向外掷出,身形一闪已至枪旁,抓起长枪转而攻向木弈轩。

此时,心生狐同口不掩赶到,与炎煜朱正是冤家聚头,齐要擒他。页目向知他二人实力不济,仍选择先去帮木弈轩。

说时迟那时快,孤月枪尖寒芒已临至面前,斯堪曼骤然显出原身,一步飞踢正中孤月。孤月一个踉跄稳住身形,见来人:正玄一衣色,漆夜天狼望,果如蛛王所言般不凡。

两人阵前对峙,剑拔弩张,却都不肯先出手。

页目向扶起木弈轩低声道:“趁他们僵持,还不施法?”

木弈轩道:“孤月方才断了我根藤,此刻难以遁走,只能寄望于斯堪曼了。我们先去助煜朱!”

那边炎煜朱独斗一人尚有余力,可对方一人暗中使坏,一人明着来抢,联手夹击,顿时落了下风。耳不闻原本事不关己般伫立一旁,见页、木二人欲动,这才闪身阻拦。

页目向先前窥得他一些本事,急道:“莫要管他,先助煜朱!”木弈轩点头,直接绕开耳不闻,正欲唤出藤条封锁心生狐,却觉眼前光景一晃,竟又回到原地。

“怪事!”木弈轩止步惊疑。

页目向道:“先前匪徒砍他如中虚无,此人修的定是幻术,切勿久缠!”

道理虽明,行动却难。二人左冲右突,竟如何也绕不过这座“不动山”,任你法术拳脚、身法计谋,皆难近其身。

那一边,双拳强敌四手;这一边,两仪困入太极。战局一时陷入胶着,难分胜负。

另说芃丝先有准备,早已在城中广场搭起高台。民众听闻名角要登台献艺,消息传开,纷纷前来观赏。

芃丝唱罢几曲,忽地毫无征兆地哭泣起来,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人群如开闸潮水般涌向台前,都要看个究竟。芃丝见广场已是人山人海,便娇喘几声,泣道:“我哭不为别事,只为那含冤入狱的半战!”

此言一出,台下惊叹质疑之声四起,众人皆想不出半战这半日能犯何事。

芃丝佯装悲切道:“官场风云诡谲,诸位皆有耳闻。谁曾想,那宫昌府尹为夺权位,竟不惜谋害同僚!半战他正是撞破此等阴谋,才遭构陷下狱。如今连庆布户郎也下落不明,我每念及此,怎能不忧自身安危?怎能不心惊落泪?”

台下听得如此正是义愤填膺却也有三分不信。墨本又领着一众秦淮名士、商帮客佬登台,向着大众告御状——状告宫昌自入主秦淮后结党营私、僭越扰民之罪。听他们舌灿莲花,说得有模有样,民众生出一股热气就要结队去往政厅讨要说法。

墨本高声激道:“各位千万理智,宫昌敢如此目无王法,正是有天原少将严离袒护。如今他又来了秦淮府,不可莽撞!”

台下有人怒斥道:"秦淮几百万人民岂能受这等气!天原高官又如何?"众人齐声附和,皆称民主为先。又有人激昂道:"高官便可目无王法么?咱们定要去政厅讨个公道!"众人连声称是,纷纷引经据典以证其理。再有人倡议:"若是以武力相逼,咱们也不必畏惧,众人拾柴火焰高,正好教他们见识秦淮风骨!"群情愈发激愤,言辞渐趋激烈,所有温和持重之见皆被这股正义怒潮淹没。

不知哪个角落先响起一声:"反了!"却如石沉大海,无人应和。又一人喊出:"反了!"邻近闻者不过窃窃私语,暗斥荒唐。待第三声"反了"响起,方有人惊觉事态严重,正欲制止,可没等他开口,其他人也说:“反了!”众人都开始高声唱反,拥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往政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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