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塔如实道:“我感应到你的存在,就想来看看……”
因为岁禾没有死,所以他们的契约也没有消失,只是他消失的那几个月里,他丝毫感受不到岁禾的气息。
岁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好了,先进来吧。”
莱塔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进来,显得有些急促,他目前也是人形状态,眼尾下的黑色羽毛依旧亮眼。
傅清洲只是给岁禾做顿饭的时间,客厅里就挤满了人。他靠在厨房的门口上,手里还拿着岁禾咬了一半的糕点,“我没饭给你们吃,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是在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但偏偏这一群人听不懂一样,梵溯靠着自己哥哥,仗着自己看不见开始耍无赖,“你说什么?眼睛是第二个耳朵,我现在第二个耳朵坏掉了,有点听不清楚。”
“你是让我们留下来吃饭吗?好的,谢谢队长的款待!”
傅清洲:“??”
岁禾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糕点,然后又捏了捏他的手腕,仰着头有些委屈,“怎么都来了呀?我就是洗个澡的时间……”
“说了让你明天再告诉他们,你看非不听。”傅清洲抬手捏住他的鼻子,“你不知道自己多受欢迎吗?”
二人正在说悄悄话。
那边的张博士眼看有人带头,于是连忙道:“哎呀,清洲啊,我和老安两个人都老了,跑来跑去的不太好啊,不如就留我们做客吧。”
傅雷:“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在自己儿子家吃个饭也没什么问题吧?”
谢立城挠了挠头,“我,阿烬在哪里我在哪里……”
梵烬掀起眸子看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干嘛?闲的没事干?”
“哥,他对你图谋不轨。”
谢立城:“……”
莱塔:“我一直都是待着王的身边,王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岁禾没忍住笑了起来。
傅清洲把最后的糕点塞进他嘴里,幽幽地开口:“还笑,不都是你惹的祸?现在好了,家里一大堆人,你自己考虑考虑怎么办吧。”
“为什么是我考虑?”岁禾瞪大了双眼,眸子里充满了十分的不解。
傅清洲直接当甩手掌柜,“因为你是我老婆。所以客人来了都归你管。”
岁禾指了指自己,“我?”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傅清洲是在说什么,脸颊瞬间就通红了,“谁是了!我才不管他们呢,这是你家,你自己管。”
“那也是你家。”傅清洲牵上他的手,“还是你惹的祸。”
岁禾有苦说不出,他这不是提前回来了,实在是太高兴了,谁知道这一群人大晚上的直接找上门来了。
“我错啦。”最后岁禾决定撒娇,扯着傅清洲的衣角努力挤出两滴泪来。
他知道傅清洲拿他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