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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退路(第1页)

亦嘉安排鳗鱼选别,要求全员参与。小刘、小何、小黄等人纷纷投入工作,连平日负责后勤的小斌也跃跃欲试。亦嘉却将他拦下:“你若是去选别,谁来张罗大伙的饭食?这选别是力气活,既要吃饱肚子,中途还得备足宵夜,否则哪能撑得住连续几小时站在水里?”

小斌只得作罢,倚在池边看着鳗鱼一条条从选别台上滑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他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鱼身过把瘾,末了抓了几条肥硕的鲤鱼,满心不舍地朝厨房走去。

消息传到王书记耳中,他嘴角立即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吩咐纪主任叫小黄来家一趟。电话里,小黄推辞道:“纪主任,选别正到紧要关头,实在没人敢擅自离场。”他深知王书记的意图——想从泥潭里抽身,此刻若离开鳗场,无异于自断后路。小黄虽不愿再蹚这浑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若是小陈呢?他也不能走?”纪主任闻言,语气中透出几分不悦,尾音带着轻蔑的质问。

“小陈是老板,自然随时能动身。”小黄推了推眼镜,苦着脸解释,“但依我看,他此刻绝不会离开,除非有十万火急的事。而我……实在没理由走,小陈也不会答应。”纪主任见他说得在理,便不再强求,转而问明鳗鱼数量与售价,随即向王书记汇报。王书记翘着二郎腿,烟卷在指间缭绕,斜眼问道:“你觉得小黄报的规格数量靠谱吗?”

“管他虚实,明日卖鳗时咱们亲自盯着,数量还能长了翅膀飞走?”纪主任躬身回应,“按您的吩咐,我会让小谢全程跟着小陈监督称重,量上绝做不了手脚。”“小谢那丫头片子,能镇得住小陈他们?”王书记嗤笑一声,余光瞥向纪主任。他知晓两人暧昧,心中暗羡——自己身板硬朗,精力不输年轻人,却只得对着家中那枯黄皱缩的老妻,愈发像根蔫冬瓜。想着那干瘪的躯壳,顿觉索然无味,满腔郁火无从发泄,滋味难言。

“你说说,小陈他们会不会在价格或数量上耍花招?”王书记老谋深算,目光如炬,指尖夹着烟卷,深吸一口后,呛得轻咳一声。他抿了口茶润喉,抬眼望向纪主任,眉宇间凝着几分忧色。纪主任胸有成竹,语调沉稳:“从目前情形看,他们尚蒙在鼓里。只是小吴突然离开,打乱了原定计划。”他顿了顿,嘴角微扬,“不过小谢精明得很,绝非善茬,她盯着小陈,量他们也不敢在秤上动手脚。”说罢,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仿佛一切尽在掌控,却又隐着几分对局势走向的无奈——这滩浑水,谁又能真正全身而退?

“提防小黄,不可大意。”王书记捻灭烟蒂,声音沉缓如石,“盯紧他的动向,我生怕这小子反复无常。小吴那边,我来处理。”

凌晨三点,选别终于收工。小刘拖着疲惫身躯,向亦嘉汇报存塘数据:总存塘量一百六十五吨,其中六至八P规格二十八吨,九至十二P五十五吨,十三至二十P三十五吨,二十至五十P二十吨,五十至八十P十吨,余下数吨为百P以上的三类苗。听闻这串数字,亦嘉喜得合不拢嘴——这些鳗鱼若长成,便是金山银山!此次选出八点八吨五P以上规格的成品鳗,若按上月行情,每吨十万,便是八十八万终归有了收成。亦嘉安排鳗鱼选别,要求全员参与。小刘、小何、小黄等人纷纷投入工作,连平日负责后勤的小斌也跃跃欲试。亦嘉却将他拦下:“你若是去选别,谁来张罗大伙的饭食?这选别是力气活,既要吃饱肚子,中途还得备足宵夜,否则哪能撑得住连续几小时站在水里?”

小斌只得作罢,倚在池边看着鳗鱼一条条从选别台上滑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他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鱼身过把瘾,末了抓了几条肥硕的鲤鱼,满心不舍地朝厨房走去。

消息传到王书记耳中,他嘴角立即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吩咐纪主任叫小黄来家一趟。电话里,小黄推辞道:“纪主任,选别正到紧要关头,实在没人敢擅自离场。”他深知王书记的意图——想从泥潭里抽身,此刻若离开鳗场,无异于自断后路。小黄虽不愿再蹚这浑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若是小陈呢?他也不能走?”纪主任闻言,语气中透出几分不悦,尾音带着轻蔑的质问。

“小陈是老板,自然随时能动身。”小黄推了推眼镜,苦着脸解释,“但依我看,他此刻绝不会离开,除非有十万火急的事。而我……实在没理由走,小陈也不会答应。”纪主任见他说得在理,便不再强求,转而问明鳗鱼数量与售价,随即向王书记汇报。王书记翘着二郎腿,烟卷在指间缭绕,斜眼问道:“你觉得小黄报的规格数量靠谱吗?”

“管他虚实,明日卖鳗时咱们亲自盯着,数量还能长了翅膀飞走?”纪主任躬身回应,“按您的吩咐,我会让小谢全程跟着小陈监督称重,量上绝做不了手脚。”“小谢那丫头片子,能镇得住小陈他们?”王书记嗤笑一声,余光瞥向纪主任。他知晓两人暧昧,心中暗羡——自己身板硬朗,精力不输年轻人,却只得对着家中那枯黄皱缩的老妻,愈发像根蔫冬瓜。想着那干瘪的躯壳,顿觉索然无味,满腔郁火无从发泄,滋味难言。

“你说说,小陈他们会不会在价格或数量上耍花招?”王书记老谋深算,目光如炬,指尖夹着烟卷,深吸一口后,呛得轻咳一声。他抿了口茶润喉,抬眼望向纪主任,眉宇间凝着几分忧色。纪主任胸有成竹,语调沉稳:“从目前情形看,他们尚蒙在鼓里。只是小吴突然离开,打乱了原定计划。”他顿了顿,嘴角微扬,“不过小谢精明得很,绝非善茬,她盯着小陈,量他们也不敢在秤上动手脚。”说罢,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仿佛一切尽在掌控,却又隐着几分对局势走向的无奈——这滩浑水,谁又能真正全身而退?

“提防小黄,不可大意。”王书记捻灭烟蒂,声音沉缓如石,“盯紧他的动向,我生怕这小子反复无常。小吴那边,我来处理。”

凌晨三点,选别终于收工。小刘拖着疲惫身躯,向亦嘉汇报存塘数据:总存塘量一百六十五吨,其中六至八P规格二十八吨,九至十二P五十五吨,十三至二十P三十五吨,二十至五十P二十吨,五十至八十P十吨,余下数吨为百P以上的三类苗。听闻这串数字,亦嘉喜得合不拢嘴——这些鳗鱼若长成,便是金山银山!此次选出八点八吨五P以上规格的成品鳗,若按上月行情,每吨十万,便是八十八万终归有了收成。

众人望着辛苦培育的硕果,倦意难掩笑意,脸上漾着丰收的满足。三日连轴选别,众人累极,倒头便睡,直至次日正午方醒。唯独亦嘉辗转反侧,双目灼灼如炬,窗外夜色如墨,他脑中翻涌着明日可能的暗涌——小黄方才告知,纪主任转达王书记召见之意,却被他以选别正忙为由推辞了。

王书记召小黄,必是两桩心思:一则探听存塘家底,问清鳗鱼总量与市价;二则图谋管理权,欲借机驱逐己方,将大权移交小黄。他们哪知小黄早已倒

众人望着辛苦培育的硕果,倦意难掩笑意,脸上漾着丰收的满足。三日连轴选别,众人累极,倒头便睡,直至次日正午方醒。唯独亦嘉辗转反侧,双目灼灼如炬,窗外夜色如墨,他脑中翻涌着明日可能的暗涌——小黄方才告知,纪主任转达王书记召见之意,却被他以选别正忙为由推辞了。

王书记召小黄,必是两桩心思:一则探听存塘家底,问清鳗鱼总量与市价;二则图谋管理权,欲借机驱逐己方,将大权移交小黄。他们哪知小黄早已倒戈?阴谋既已洞若观火,当务之急便是筹谋应对。本欲顺水推舟,让黄去探虚实,但小黄顾虑不无道理:选别正处关键,人人皆不可缺。若他擅自离场,若非小陈默许,便是擅离职守——王书记岂是愚钝之人?弄巧成拙反惹猜忌,倒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次日待售的鳗鱼,局面或许会呈现两种态势:其一,可能会爆发价格战。他们或许会以低价策略阻碍交易,但这实属下策——鳗鱼若无法售出,饲料的费用又将从何而来?其二,或许会围绕款项展开激烈的博弈。他们必定会竭力讨价还价,试图从鱼款中攫取更多利益,资金的分配需灵活应对。至于安全方面的顾虑,应当无需过多担忧吧?他们纵然胆敢明目张胆地抢夺鳗鱼,也必定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王书记都绝不可能将鳗鱼强行劫走。即便他成功劫走,又能够如何处置呢?售给谁呢?这些难题,他必定需要事先周密谋划。

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突发变故吗?亦嘉紧蹙眉头,苦苦思索,仿佛陷入了一个复杂的迷局之中。他站起身,踱步至窗前,仰望着浩瀚的夜空。星河璀璨夺目,天幕广阔无垠,宇宙的浩瀚反而衬托出人间的纷扰是如此微不足道。偶尔有流星划过天际,短暂的光华之后,又归于宁静。

在这份静谧之中,一个名字如星火般忽然灼入他的心间——“晓艺”。此刻,她是否已经安然入眠?她向来喜爱流星雨,总喜欢依偎在他的肩头,轻声细语地说:“我们要一同观赏初雪,共同欣赏骤雨,在夜晚聆听蟋蟀的低吟,看沧海变成桑田。”她生长的地方并没有大海,但她总是以憧憬为舟,满怀期待。

亦嘉独独钟情于她小鸟依人的可爱姿态,长发随风轻拂过脸颊,带来酥痒难耐的感觉,他假装嗔怒道:“再闹就打你啦!”她便会俏皮地拧住自己的鼻尖或耳垂,那份亲昵的打闹,化作他心间永不褪色的温暖记忆。如今,他却要悄然离去,这将会让她多么伤心?他不敢深入去想。如果滞留此地,投资的危险性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渊;如果选择抽身而退,又担心会让她痛彻心扉。

在进退两难的困境中,他颓然地坐在桌前,想要执笔倾诉自己的满腔衷肠,却又感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能无奈地搁笔。沉吟了许久,他终于决定伏案继续工作。窗外虫鸣渐寂,唯余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是他与命运博弈时,无声的叹息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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