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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撤离(第2页)

王书记却如遭电击,猛然顿悟:“原来如此!他们拉鳗鱼去领养!车速不快,二三个小时顶多两百公里…追得上!”他猛然回头,双目赤红,对纪主任嘶吼:“快追!他们跑不远!给我死死咬住!”

小吴挂断电话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喃喃自语:“天助我也!鳗鱼场终将归我。”他仰头狂笑,声震屋瓦:“哈哈!十吨八吨让他们拉!池里存粮够我吞!王书记那蠢货…肥肉终究落我口中!”他攥紧拳头,指甲抠进掌心:“风水轮流转,因果报应…我即刻便回场当老板!这命运,妙啊!”

夜色如墨,风声呼啸。武装部长带着两个小弟疾驰而来,企业办九人匆匆赶到,颜副镇长虽满脸不情愿,却也咬牙抵达。

纪主任调来的依维柯轰鸣着停下,王书记横扫他们产一眼,怒吼如雷:“你们几个坐我的车跟上!咱们车速碾压他们!沿途瞪大狗眼,可疑车辆统统截停!追上后,人、鳗鱼,一个别想跑!”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彻夜空,车队如离弦之箭射出。

车上,颜副镇长眉头紧锁,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这伙人…真敢拉鳗鱼私逃?”纪主任咬牙不语,紧攥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油门踩到底。窗外黑暗如巨兽吞噬一切,前路未知,唯有追光灯刺破夜幕,照出众人紧绷如弓弦的脸——愤怒、焦虑、算计,在颠簸的车厢里交织成一张窒息的网,而那张网,正被绝望的逃窜与疯狂的追捕,越勒越紧…

“他们不拉走鳗鱼干嘛连夜逃?!”纪主任的质问如钢刀劈开沉默,额角的青筋随着话语剧烈跳动,“投资款不要了?一车鳗鱼连本钱的零头都捞不回!”颜副镇长紧咬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或许他们算明白了——能抢多少算多少!总比血本无归强!”

两人话音未落,王书记猛地将烟头砸向地面,火星四溅如愤怒的星子。他腾地起身,横肉颤抖的脸扭曲如恶鬼,咆哮声震得鳗池水面泛起诡异的涟漪:“妈的!这分明是早有预谋!老子不信他们敢扔下百万投资跑路!定有猫腻!”

他抓起手机的手抖得厉害,指甲几乎抠进屏幕,拨通小吴电话时,喉间迸出嘶哑的低吼:“小吴!一辆车能装几吨鳗鱼?!”

电话那头的小吴听闻王书记的咆哮,嘴角的弧度几乎要扯到耳根。他蹦起的动作带翻了茶几上的茶杯,茶水溅湿西装也浑然不觉,心中狂笑如沸水翻滚:“天赐良机!王书记这蠢驴终于要被我牵着鼻子走了!”他故作惶恐,声音却难掩亢奋:“书记,大车顶多装十吨,活鳗要打氧保温,车速不敢快……您这是要追?”

王书记的咆哮透过听筒炸响:“咽不下这口气!敢阴我?整不死他们算我输!”他猛地跺脚,皮鞋底碾碎烟头,火星在黑暗中迸出最后一丝狰狞:“按你对小陈的了解,他会逃哪条路?!”

“国道东往浦城,五小时出省!最稳妥!”小吴语调平稳,眼底却闪过狡黠,“不过……此人精通兵法,声东击西!也有可能绕铅山入武夷山,山路虽险,却可避追兵!”

王书记闻言如遭雷击,瞳孔骤缩,脑中轰然作响:“妈的!被耍了!他们定料到我会直扑浦城!”他猛然拍桌,实木桌面裂开蛛网纹,他拨通纪主任电话,嘶吼着下令:“纪主任!立刻掉头!往铅山追!他们故意引我们走错道!”电话那头,纪主任的声音带着绝望的疲惫:“书记……已追三小时,毫无踪迹,这山路……”

王书记的咆哮几乎撕裂听筒:“追错方向了!蠢货!快改道!否则人货两空!”

追车颠簸如狂兽,车灯撕开夜幕,却照不出前路分毫。纪主任攥紧方向盘,嘶哑着问昏昏欲睡的颜副镇长:“你确定他们真会绕远路?若直逃浦城……”颜副镇长猛地睁眼,眼中血丝密布:“逃犯心理——越快离境越安全!但小陈……那孙子太狡猾!”后排的小毕突然插话,声音带着颤栗:“咱们企业办和武装部的人追,为何不叫警察?有枪在,至少安全!”车内瞬间死寂,唯有轮胎碾过碎石的沙沙声,如无数阴笑在耳畔低语。

“你傻呀!派出所跨省追人?管辖权是铁链子锁住的,出了地界他们连屁都不敢放!”颜副镇长嘶吼着,眼中血丝密布,唾沫星子喷溅在纪主任脸上,“王书记这老疯子一厢情愿,半夜把咱们当狗使!他自个儿缩在办公室,倒会指使人卖命!”

他猛地捶打座椅扶手,皮革裂出细纹,“拉走一车鳗鱼算个屁损失?塘里存粮够抵十倍债!他偏要赶尽杀绝,咳……咱们就是替他擦屁股的苦役命!”

亦嘉的车队疾驰三小时后,估摸已逼近省界,众人紧绷的神经稍松一丝。司机嘴角刚扯出苦笑,小斌便迫不及待问道:“工人工资何时发?得马上结清!连搬运费和额外补贴一起算,皆大欢喜,行不?”

亦嘉此刻肾上腺素仍飙升着,却强装镇定,从包里甩出五万元:“拿去!算清楚就发!”钞票甩出瞬间,他喉头翻滚着酸涩——这钱本该是鳗场救命的血,此刻却成了买命的纸。

车后传来工人们数钱的窸窣声,夹杂着压抑的欢呼。亦嘉拍打着空瘪的肚皮,嘶哑下令:“快!前面有饭馆或小店就停下,老子胃在啃骨头了!”

司机苦笑回应:“这破车油门踩穿也就一百码,再快得散架!”话音未落,车厢骤然陷入死寂——“喀嚓!”一声金属撕裂的尖叫,变速杆僵死在档位,离合器踩踏声如绝望的鼓点,“完了!齿轮卡死,换不了挡!”司机惨白着脸嘶吼,汗珠混着油污滚落。

“什么?!换不了挡?”亦嘉的吼声几乎撕破车窗。他瞳孔骤缩,冷汗浸透后背——离省界尚余一小时车程,王书记的疯狗们若穷追而至……小黄与光头虽成功脱身,可此刻卡在省界边缘,犹如猎物卡在捕兽夹齿间!他攥紧扶手,指甲抠进皮革,喉间挤出诅咒:“妈的!菩萨保佑个屁!这烂车要害死全车人!”车灯在漆黑山道上拖出颤抖的光影,仿佛死神逼近的镰刀。

“别慌!前面有灯光,可能是小店……快!去买吃的,顺便查车!”小刘强压喉头的颤抖,声音却仍带着颤音。他虽是机械专业出身,明知卡档不算致命故障,但此刻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真正恐惧的,是身后那团未知的黑暗。与亦嘉一样,他心跳如擂鼓,脑中不断闪回:王书记那通红的双眼、纪主任慌乱的电话……若追兵赶来,这破车便是他们的棺材!

众人踉跄下车,乡村小卖部的灯光刺得人眼晕。货架上的面包蛋糕干硬如砖,啤酒瓶在掌心冰凉发颤。小斌抢购时,手指抖得几乎捏碎包装袋。小刘与司机扑向车底,手电筒光束在引擎盖下疯狂摇晃,如两道绝望的求救信号。

“这破车!挂档也能卡?要害死人啊!”小刘嘶吼着,扳手在齿轮间徒劳撬动,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司机咬着牙冷笑:“土包子!没这破车,你能‘毫发无损’跑这儿?螺丝刀!快!”两人骂声混着喘息,却盖不住心底共同的恐慌——玩笑是掩饰,冷汗却不断滑落额头。

远处公路上,车灯流光如幽灵游弋,每一束逼近的光都让亦嘉的瞳孔骤缩。他猛然拽住众人躲向阴影,心跳几乎冲破胸腔:180下!喉咙干涩发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两道刺目远光撕开夜幕,轰鸣声由远及近——是追兵!?他屏住呼吸,紧贴墙壁,仿佛自己成了影子。小刘更是僵在车旁,连扳手掉落都浑然不觉,只觉时间凝固在轮胎碾过路面的轰鸣中……

直到那车呼啸而过,尾灯消失在弯道,亦嘉才瘫软在地,喉间挤出嘶哑的颤音:“车……挡能修好吗?”小刘抹了把油污糊满的脸,嗓音绷如琴弦:“再……再试!离合片可能卡住了!”扳手在黑暗中疯狂舞动,金属刮擦声如催命符。十分钟煎熬,公路上车流愈发密集,每辆车都可能化身追捕的利爪。亦嘉攥紧啤酒瓶,脑中不断回放逃亡的每一帧:小黄与光头脱身的惊险、纪主任苦涩的质问、王书记砸碎烟头的狰狞……此刻,曙光已渗进天际,却照不亮他们脚下的深渊。一辆卡车轰鸣逼近,车灯扫过众人时,亦嘉猛然闭眼——若那刹车声在此响起,一切便结束了……

突然一辆小车“嘎”得一声停下来,“啊?他们追来了?”亦嘉的心提到喉咙,暗想不好,得先脱离他们的视线再作打算,他摸了摸装钱的包包,提起手里往脖子上挂住,往后疾走几步,隐藏在一棵小树下。

众人见状也迅速躲藏开了,光头、小何却抄起车上的镀锌管,随时准备动手,只要车子上下来是王书记或企业办的人肯定不会手软,而小刘来不及去拿镀锌管,随手拿走扳手,拉起旧衣服往头上套住只露出双眼,司机不动声色弯着腰继续摆弄车子。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朝小卖部走去,买了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燃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朝亦嘉的方向瞧过来,又朝四处瞧瞧,瞧见似乎有不少人在暗处,赶紧吸了口扔掉烟,钻进车子里急驶而去,亦嘉看清了那人惊讶之脸,是陌生人,与自已毫无相干之过路人,原来是虚惊一场。

他站起来说道:“没事了,看车子修好了没有。”

众人也深深吸了口气,走出来。

小何走出来后,光头扔掉手中的镀锌管大笑道:“刚才若是企业办纪主任或王书记,我一定让他偿偿劈空拳的滋味,他奶奶的,在鳗场受尽他的玩弄,吃尽他们的苦头,恨不得找机会干他一场,若不是想拿回投资,王书记的小女儿现在便是我的老婆了,白白便宜了这二个孙子。”

“哈哈哈,处女情结,至今还想着他的小女儿?小女孩还没发育呢。”刘子龙又起哄起来,“明天我们好好去HAPPY。”

“HAPPY是啥意思?我们没念书的人听不懂叽叽喳喳语。”光头笑道:“假正经,玩女人就直说,还什么HAPPY。”

“没内涵真可怕,太直接了多丢人。”说完,刘子龙故作害羞用手捂着脸道。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快点修车,晚上都累坏了,”小黄说道:“早点到达早安心,别在此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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