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威严的白发将军握着那柄石火梦身,闪身挡在浑身的气息都凝结着不爽,表情阴恻恻的高大男人身前。
景元抬眸注视着对方,熔金的眼眸没有多余情绪,他沉声道:“抱歉,刃,在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之前,你不能走……”
刃烦躁得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这家伙实在是不够眼力见,他拧着眉头,表情冰冷,说,“景元,你要拦我?”
白发的将军没有让开,他平静而视。
景元不是没眼力见,他是太有眼力见了,以至于误会了某些事。
但现在,事关丹恒,无论如何,无论是谁,景元都不能就这样轻飘飘的放任,而让这个他一直护着送到星海遨游的“游鱼”受了委屈。
还是在自己的另一个旧友那里受的委屈……
景元想到这里,表情也更加的平静起来,却是带着一股凝而不发的沉郁。
“刃,丹枫就算有什么过错,你要找丹恒,我也没有立场去阻止,但是你不能这样折辱于丹恒……持明无父无母,景某不才,勉强也算看着他长大,此事,我一定要个说法!”
景元顿了顿,神色郑重,他的气势开始上升,有金色的弧光在周身闪烁。
“如果执迷不悟的话,那我也只好再次擒下你,将你关进幽囚狱好好审问!”
“……等等,不是……”身后传来青年茫然又惊讶的声音。
“这种时候你还要为他说话吗?丹恒!”景元不赞同地压了压眉头,一直笑眯眯在丹恒面前颇为和蔼的男人此时却是气势汹汹,教人无法直视。
这个模样的景元,丹恒也是第一次见。
但问题是——
“事情,不是那样的……”
丹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发展,他刚刚满脑子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或者说也不知道怎么就平安回到了现在的时间线里,人还是一片浆糊的状态,根本没有注意景元在跟刃说什么,结果自己勉强理清情绪,抬头就发现,景元和刃快打起来了。
他连忙出声阻止。
无论是为了那时候“难兄难弟”的革命情谊,还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声誉,丹恒都不能让景元继续下去了。
等会儿要是闹大了,难道要他和刃两个人联手对着景元,周围是乌压压的云骑军,然后说自己去了七百年前,草。了当年的工造司百冶,而另一边令人闻风丧胆的星核猎手被那清冷孤绝的饮月君。草。了?还是用的两geng,腿都差点。合不。拢那种?
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丹恒顿时一个激灵,他还要不要脸了?现在生活还算不错,丹恒不想当场因为社死轮回蜕生……
不能社死!绝对不行!
丹恒从地上爬起来,当机立断的朝景元扑了过去。
同是,他也急切喊出声:“景元,住手!”
丹恒就像是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景元的腰,他太急了,忘了收着力,于是便好心办了坏事。持明的身体素质毋庸置疑,而身为龙尊的饮月君更是不用说,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把人给撞飞了好远。只听到嘭的一声轰鸣,神策府里的一颗粗壮的银杏树被撞得晃了晃,叶子唰唰的掉,在众人的视线中,摇摇晃晃一会儿,还是倾倒了下去,烟尘扬起。
景元虽然对刃放着狠话,其实也没有打算真的动手,只是摆了架势。
反而是丹恒这一下,差点要了他这个老人家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