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法子虽简单,但可怕之处就是:原料取自日常,制作过程隐蔽,腐蚀效果自然。
超级适合奸细来干。
“咴儿咴儿,”宋铮着急告诉霍霁风。
霍霁风被两声“咴咴”拉回神,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他到此时才发现马儿一直跟着他。
“我来帮你破案,”宋铮用脑袋顶了下货架,“兵器被毁,不是一两个奸细就能做到的,伙房、工匠营、医疗营、马厩。。。。这些奸细组成了一个架构在暗箱操作,你要把所有奸细都揪出来,就要顺着药水制作这条线索去挖,否则就是治标不治本。。。。”
“好乌云,不闹,”霍霁风道,“我有要务处理,回头再陪你。”
“你陪我不如不陪我,没点默契。”
宋铮凑到腐蚀的长刀边,做出“嗅”的动作,又用鼻子顶了顶。
霍霁风猜:“你要吃?”
对,泡菜水能吃,算是理解了一点。
“咴儿咴儿。”
“有你喜欢的味道?”霍霁风也凑近闻了会儿。
腐蚀处的味道很怪很杂,但其中最明显的是有股酸味儿。
接着宋铮哒哒哒往外跑。
曹卫还没训完话,军械库的士兵各个立得笔挺,也全都在这儿了。
宋铮走过来,绕着他们嗅来嗅去,突然就叼住了一名士兵的衣领。士兵被他拽了个踉跄,回头低喝:“你干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宋铮。
宋铮没有撒嘴,使劲儿想把士兵撂倒,士兵也不是吃素的,薅住了自己衣服就是不倒地。
“参军,乌云是不是发疯了,它咬我做什么?!”
大将军的专属坐骑谁敢伤?士兵只能向曹卫求救,曹卫还没开口,霍霁风过来了:“住手!”
也不知道是训马还是训士兵。
但宋铮住不了手。
因为没有,只有蹄子。
倒是士兵一松手,他总算是把人拖拽倒了。
士兵是脸朝下,趴着倒在地上,但其实这一下摔得并不疼,摔跤对于打仗的人来说不痛不痒,痛的是怀里坚硬的东西咯到了胸口,那才是结结实实的钝痛。
“咳、咳咳。。。。。”士兵揉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面朝霍霁风,低眉颔首,“大将军,乌云方才突然对属下发狂,属下不知其原因。”
宋铮没再动作,只打了两个响鼻,然后躺下来了。
气喘吁吁。
士兵们:“。。。。。。。。”
曹卫:“。。。。。。。。”
到底是马撂倒了人,还是人撂倒了马?很难评。
霍霁风:习惯了。
看着马儿累坏的样子,霍霁风在心里又郁闷了一下,稍稍发个狂还把自己累着了,越来越娇了。
不过他信乌云聪慧有灵性,不会无缘无故发狂。
眼神如利刃,钉在面前的士兵身上,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