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胎?变速器损坏?也有可能别的什么。
诸伏景光将我妻纱由里向着他的方向拖拽,尽量让女孩的身体离开刚才被射击到的范围。
同时在车胎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中喊道:“萩原,有狙击,找掩体。”
有狙击,他们就不能停在路当中。不然车子一旦停稳,想要撤离就成了下一个难题。
松田阵平当仁不让地成了领航员,看准时机指挥道:“十米后左侧小巷,冲过去之后右转。”
“直走到下一个街区,进地下车库。”
他们在狙击手的盲区进入了车库中,尽量减速到撞在停车位上的限位器才停了下来。
萩原研二立刻下车检查车身状况,刚刚低头,甚至没有细看,就发现有一个车胎明显瘪了下去。
“车胎爆了,得换胎才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倒还挺淡定。换胎算是修车基本功,有松田阵平帮忙,他们俩在车库就能手动换了。
就算达不到f1赛车那种几十秒换胎的程度,十来分钟换一个车胎的问题倒不算太大。
然而,车上的松田阵平提醒道:“仪表盘的变速箱故障灯也亮着。”
于是萩原研二又低头去检查车底的变速箱,与此同时,松田阵平才注意到车后座的两人情况不对,怎么到这会儿都没声音。
就算不帮着修车,也得拿出其他方案来吧。不管怎么说,要换车胎,车上的人总是要下车的。
他探头看向后座,想说些什么,却因为眼前的景象没能说出口来。
他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诸伏景光身上满身的血,“诸伏,你受伤了?”
后座的车灯开着,诸伏景光一手正在从医药箱中掏纱布,另一手正捂着什么地方。因为我妻纱由里和诸伏景光太近,松田阵平无法看清具体情况。
诸伏景光没有回答松田阵平的问题,而是拎起医药箱,让松田阵平帮忙拿止血绷带。
松田阵平察觉到诸伏景光的声音中带着颤音,他一边拿出绷带,一边问:“哪里受伤了?我来帮忙。”
说着,也没等诸伏景光回答,先下了车。紧接着,玻璃碎掉的车门被打开,松田阵平探身进来,像是想要挪开我妻纱由里的身体,张开了双臂。
诸伏景光没让他把女孩带走,只说:“不是我,是她。按住她的伤口。”
有松田阵平接手,诸伏景光取出纱布按压伤口,改双手撕扯绷带的包装。
他将解开的一头交给松田阵平,试图用绷带包裹固定,却发现松田阵平一直没将那一端接过去。
他抬起头来,几乎是命令道:“松田。”
然而松田阵平不仅没有接过绷带,连按压伤口的手都松开了。他呆呆看着自己满身满手的血,喃喃道:“伤口在心脏……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