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鲁达知道玻椰在安慰自己,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顺从地点了点头。
马车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利器,而阿碧格如此放心地丢下她俩离开…
玻椰看着埋头吃草的马匹,眼睛亮了亮。
她低下头,和贝鲁达耳语一番,在贝鲁达略带别扭的“这样可以么?”中,用力点点头,证明自己心意已决。
“好吧,那我来吧。”
贝鲁达听从玻椰的安排,对着马儿发出“略略略”的声音,马儿毫无动静。
贝鲁达犹豫着看向玻椰,继续下去。
“呼呼呼~”
“咯咯咯~”
“嗡嗡嗡~”
“吱吱吱~”
“咩咩咩~”
“叽叽叽~”
“汪汪汪~”
……
贝鲁达已经累得喘气,她不敢把怀疑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玻椰是不是想错了。
然而就算一头雾水,贝鲁达依然坚持下去。
“咕咕咕~”
“呲呲呲~”
直到。
“喵喵喵~”
眼前的马儿的耳朵快速动了下,贝鲁达甚至以为自己出现错觉。
“那是…”
玻椰点点头。
“有些驯兽师会把自己的兽宠当作坐骑,为了掩人耳目,‘变形’是驯兽师最常使用的技能。”
“驯兽师?怪不得那个女孩子…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国家已经没有马戏团了,怪不得她会对我们的‘奴印’反应那么大,毕竟驯兽师也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贝鲁达目瞪口呆,玻椰太细节了,如果再给自己点时间,也许也能看出来。
“你怎么知道她是驯兽师。”贝鲁达继续追问。
玻椰问道:“还记得我说的铆钉吗,小时候我偷跑出去,差点儿被人拐走,就是马戏团的人救了我。当时马戏团长的耳朵上,有一模一样的铆钉。”
“原来如此。”贝鲁达恍然大悟。
“可是玻椰,你怎么这么确定她就是驯兽师?”
“贝鲁达,还记得德林库尤的人们为什么那么厌恶我们‘下等人’的身份?”
“因为德林库尤,就是另一个意义上的‘人矿’啊。”
“只有同为‘下等人’,才会认为称呼别人‘下等人’是羞辱。”
玻椰看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色,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