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绥从身后抱住他,下颚摩挲着他侧脸的软肉,有些缠绵。
“在想什么?”笑意不达眼底,带着赤裸裸的窥探意味。
宴谪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反常态的安静,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
宴谪伸手扒开男人的衣袍,在那震惊又灼热的目光中,他把手落在男人胸口那道深刻的伤疤上。
“你的心不会觉得痛吗?我那么伤你,为什么不报复我……”
新长的皮肉很敏感,宴谪的指尖从上面滑过去,封绥身体紧绷起来,眼神也暗热。
“不痛,只要你还在身边,朕的心就不会痛,而且……那天晚上朕已经报复过你了。”
宴谪没有动,封绥觉得他很反常,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似的。
他将宴谪的身份抹去,然后困在咫尺的皇宫里,宴谪理应该恨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乖顺……不对,不是乖顺,是安静。
宴谪像是蔫吧了的菟丝花,不吵不闹也不反抗,只是眼底的光越来越黯淡了,神情也不再灵动,像是被抽去了灵魂,麻木又混沌。
封绥这才开始慌了,他把殿门打开,让宴谪出来活动,外面一片生机勃勃,万物复苏了,宴谪也该有些活人的气息了。
可还是不管用,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迅速抽干了宴谪身上的养料,让他消瘦又虚弱。
“……咳咳,咳。”
他咳嗽几声,身体像是空荡荡的容器,有着阵阵虚无的回音。
“身体亏空,再加上心口郁结之气……”
封绥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治,朕要看他好起来,而不是这些糊弄的话!”
太医直接把头都磕破了,这要他如何治呢?病得没有来由……
自然都是系统作祟,任务已经完成了,而封绥看他很紧,但该离开的时候110当然有办法。
原本这具身体就已经虚弱得厉害,只是虚无的架子支撑着,而宴谪慢慢脱离世界,身体自然也像是脱了水的菟丝花,迅速的枯萎。
这是真正的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封绥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整日抱着宴谪不愿意松手,眼眸通红的在宴谪耳边念叨着什么:“……院里的花又谢了,朕让人为你了盆兰草……今晚夜色正好,朕陪你去看星星。”
宴谪恹恹的不愿意理他,低垂的脑袋。
封绥不再说什么,拿披风裹着人,抱着宴谪就登上了最高的城墙上。
辽远的那边是天空的残霞,身后的宫殿巍峨,像是吃人的野兽,封绥抱着坐在城墙上,今夜他屏退了所有人,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了他们。
夜深了,风有些凉,所以吹得宴谪的身体冰冷。
封绥用力裹紧宴谪的身子,面容有些沉寂,远方升起零零碎碎的星光,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宴谪已经听不清了,该走了……
“你走慢些,朕总觉得下辈子还能遇见。”
他忽然这么来了句,宴谪模糊的抬起头,努力从灰蒙蒙的情绪正挣扎出来。
“……咳咳……你怎么能知道呢?三千世界,人海茫茫……怎么遇得到?”
宴谪可以确定,封绥是不带席牧歌的记忆的,可他却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这么认真的开口。
封绥低头吻了吻宴谪,唇瓣冰冷:“……没有原因,但是朕心里相信。”
宴谪冷哼出声,眼前的天边凝成了一片黑压压,封绥把他裹得越来越紧,他觉得自己像是棉花,身体轻飘飘的再没了束缚。
封绥抱着怀里已经冰冷的人,坐到了翌日太阳升起。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哦!]
[不过这次有好消息和坏消息,宿主想先听哪个?]110一升级回来就开始卖关子,宴谪也懒得猜。
“坏消息。”先苦后甜吧。
[好吧,坏消息就是……]110琢磨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说,[算了,我还是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恭喜宿主我们已经完成三个任务世界世界了!很棒!]
[但是……因为我们最终达成的目标和预想有些差异,而且也不太符合言情板块的标准……]110越说越心虚了,哪个正经言情板块能天天搅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