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住他的嘴,身上带着凛冽的寒气:“喊什么,想让人都听见?”
“……唔……放开我!你是流氓吗?不要脸!”宴谪被人困在怀里,像是砧板上的鱼,无力的扭了扭身躯,脸涨得通红。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上来有什么问题吗?”怀里的人热乎的厉害,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却莫名让人觉得够软乎,恨不得从此不撒手了。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宴谪脖颈处,他抖了抖,耳垂红得能滴血,咬牙道:“你,你卑鄙……放开我!我不睡这儿了!”
都是楚遇寒策划的,把他安排到他房间里面,怪不得他觉得床上的味道有些熟悉……
宴谪脸红到不行,呼吸都乱了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和楚遇寒靠得近了就浑身不正常,莫名其妙还想起来楚遇寒吻他的画面。
“不睡这儿你想睡哪儿?”楚遇寒刚刚处理完事情进来,身上还带着股寒气,慢慢才暖和起来。
声音低沉,他把高挺的鼻梁埋在宴谪后颈,有些病态的嗅了嗅,眉间舒展开来。
从来没有这么宁静过,由内而外的宁静,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怀里的始终安静不下来,挣扎的幅度也不是很大,就像是憋着口气,时不时试探的挪几下。
楚遇寒睁开眼睛,眸底又深又黑,让人看得发怵,他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了,深邃的轮廓有些蛊惑人心。
“安分点儿,今晚没想动你,不过再不睡的话,就说不定了……”男人意味不明的咬了咬他的耳朵,声音有些低哑。
宴谪瞬间僵直身体,心脏砰砰的跳,他不敢再乱动,听着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屋里安静得让人心慌。
宴谪喊了喊110,没人搭理他,脑海里一片寂静,这太奇怪了,像是忽然消失了似的。
窗外的雪悄无声息的下,宴谪浑身都紧绷着,楚遇寒的手臂勾着他的腰身,把人箍在怀里。
那平坦的小腹紧绷着,身体像是一根弦,楚遇寒知道宴谪没睡,他也睡不着。
寂静的空间里,忽然响起细弱的“咕咕”声,宴谪立马闭上眼睛,恨不得自己现在立刻晕过去。
“……躲什么,这里就两个人,你是乌龟变的吗?”楚遇寒觉得好笑,手掌覆在宴谪的肚子上,力道不重的揉了揉。
宴谪怕痒,瞬间缩成个虾米,控制不住笑意,眼泪都溢出来:“哈哈……别,放开哈哈……楚遇寒!我怕痒!”
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宴谪的腿胡乱的蹬着,床上的被褥弄得胡乱一团。
凌乱且蓬松的发,眼眶又湿又红,混乱的气息,那样都勾得人心烦意乱。
楚遇寒把人放开,直起身子,稍微掩饰着身下的异样,沙哑着嗓子问道:“想吃什么?”
“……啊?我不……我吃什么都可以。”宴谪爬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湿痕,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本来想说不吃的,但是对上男人晦暗的眼眸,他又把话咽下去。
楚遇寒不知道吩咐了什么,宴谪就缩在床角,他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怪异。
就是很混乱的关系,让人说不上来。
没多久就有人敲门,楚遇寒把东西接过来,放在桌上:“不是饿了,过来吃。”
宴谪确实是饿狠了,今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他鼻尖嗅着香味,模样像是找吃食的奶猫。
犹豫片刻,他从床上爬下去,坐在桌前。
放在他面前的是碗热腾腾的清汤馄饨,皮薄馅大,汤里盖着翠油油的青菜,稍微漂着点儿葱花,香味扑鼻。
宴谪忍不住分泌口水,眼睛亮了亮。
“快吃,还是说想让人喂?”楚遇寒故意激他。
果不其然,宴谪立马就动了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等温度差不多了,张嘴咬了一口。
热腾腾的清汤馄饨,吃得宴谪眼睛眯起来,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唇瓣也烫得红润,诱人采撷。
楚遇寒喉结滚了滚,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等了几分钟,宴谪今天是真的饿了,而且这碗馄饨真的很好吃,他吃了个干净,还打了个饱嗝。
“……嗝……我,我吃饱了。”挺不好意思的,楚遇寒可是对他心怀不轨的人,但他却在他面前吃得这么心安理得,简直就是头猪。
吃饱喝足之后再睡觉,宴谪的抗议无效,男人搂着他,后背贴着坚硬又滚烫的胸膛。
迷迷糊糊一晚上,夜越深温度越低,宴谪无意识翻个身往人怀里滚,被紧紧包裹着的感觉让他很熟悉,潜意识里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楚遇寒看着怀里这张毫不设防的脸,心口的情愫像是决堤的洪水似的涌了出来。
“……好好睡吧。”吻了吻宴谪的额头,楚遇寒也闭上眼睛。
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就是一眼看上了,一眼看上了宴谪,心脏因他而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