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寒掀了掀眼皮,瞳眸里带着股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热,嘶哑道:“不放,你帮帮我……宴谪……”
像是真的难受到极点了,楚遇寒靠在宴谪肩上,身体滚烫且崩得像是根即将要断开的弦。
宴谪心里颤了颤,抬眸看见楚遇寒额角暴起的青筋和淋漓的热汗……好像真的难受得不行了。
宴谪自己也是男人,知道这个东西憋久了不好,但又觉得如果同意了帮楚遇寒解决……会很奇怪,事情肯定也会朝着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向发展。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
宴谪的脑袋要被热气熏懵了,清亮的眼底也含着一汪迷茫的水汽,勾人得厉害。
楚遇寒察觉到怀里人意识的松动,眼眸里闪过晦暗的情绪,神色却更加隐忍和痛苦,低哑的喘着粗气。
宴谪已经在犹豫摇摆了,楚遇寒就直接击破他最后的防线。
男人抓着宴谪的手低吻几下,垂下去的眼眸遮盖了平日的锋利和冷冽,在气氛的烘托下,楚遇寒身上像是包裹着化不开的深情,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也就是这犹豫的几秒,楚遇寒抓着宴谪的手,缓慢的往下移……宴谪才猛的清醒过来,声音里都带着隐约的哭腔。
“我、我……这样很奇怪,会被发现……”脑袋里已经完全乱了,宴谪也不知道自己在语无伦次的说些什么。
“不会被发现的,很快就好……”
“……别怕,好吗?”
“……”
很快,宴谪就领悟到了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们说的话,真的不能相信。
说好很快的,可过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宴谪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可为时已晚,野兽死死的叼着他的脖子,让他想抽身都困难。
“……骗子、混蛋,放开我。”
“……放开、我!”楚遇寒低头堵住宴谪喋喋不休的唇瓣。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房间里才安静下来,穿着军装的男人身形高大,把脑袋埋在怀里人的脖颈处,姿态强势又虔诚。
怀里的人被紧紧裹着,只能看到露出来的半边发丝柔软的脑袋,再往下就是那双看上去乏力疲软的腿,整个人都靠着腰间炽热的铁臂搂着才勉强站在地面上。
楚遇寒抱宴谪抱得紧,怀里的人发出呜咽声,像是小动物被欺负狠了,溢出来的濒临失声的哽咽。
他低头看见宴谪颤抖的双手,心疼的吻了吻他的脸颊,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沙哑:“对不起,我帮你吹吹……”
宴谪红肿着眼睛瞪他,像是气极了恨不得咬人的兔子,越激动眼泪就越不受控制的往外涌:“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都说了让你停下来,你说的全是假话……”
宴谪这次被欺负狠了,原本白皙细嫩的手心,全磨破了点儿皮,火辣辣的疼,不受控制的抖着。
他又气又羞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男人蛊惑了,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110沉默的看着,实属无奈,它确实也阻止不了什么。
宴谪手心疼得厉害,心里憋着股气,就用手肘抵着男人往外推,吸了吸鼻子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楚遇寒自然知道宴谪这是气头上的话,于是顺从的退开半步,牵起宴谪的手,低头吹了吹:“是我不好,我走,但先帮你上点儿药好不好?不然明天会更疼……”
宴谪犹豫片刻,手心的位置,他自己确实不好上药,于是只能被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楚遇寒简单的收拾收拾自己,然后找出来房间里的备用药箱,仔细挑起来冰冷的药膏涂在宴谪手心上,白嫩的肌肤被磨得泛红,入目有些昳丽颓靡。
宴谪也不自在,只好把头扭过去。
只是脑海里的触感怎么也挥之不去,耳垂的颜色发酵得越发艳丽,像是诱人品尝的红果。
“好了。”楚遇寒话音刚落,宴谪就迅速把手抽回去,脾气还没消呢,腮帮子微不可查的鼓起来,跟小河豚似的。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宴谪干巴巴的赶人。
楚遇寒也知道不能逼太紧的道理,沉默的站起来,出门之前他再次开口道:“如果你真的觉得讨厌,甚至恶心的话……下次可以直接拒绝我。”
说罢,把门关上。
剩下屋里的宴谪愣了愣,他觉得讨厌吗?恶心吗……好像也没有这种感觉吧,但是……就是感觉不对,他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的。
宴谪眉头拧起来,思绪缠成一团乱,他怎么也解不开,已经忽略了男人话里的圈套——下次。
而出了门的楚遇寒,在宴谪门口站了许久,面色沉寂。
他不否认他的这番话说得别有心机,他也不否认自己明明说过不逼迫宴谪、却总去强求宴谪做那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