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谪眼眶有些湿热,他回抱住了涅殉的脖颈,鼻音浓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
好在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已经说开了,涅殉又重新黏上了宴谪,腻腻歪歪了很久宴谪才想起正事,他把涅殉推开。
神情有些严肃,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外面怎么样了,他们都知道了吗?”
如果由此引发了人妖两界停止多年的战火,那必然是极其的罪孽,宴谪永远都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
涅殉眼眸微闪,却瞬间消逝,因此没有被宴谪捕捉到。
“他们还不知道,只觉得是除妖之后出了差错……不会联想到这里。”
大部分人确实是这样的。
宴谪微微松了口气,脸色好看了很多,他这些天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幸好还没事。
“把压制解开,你想这样关我多久?”宴谪开始秋后算账了,脸上佯装着怒气。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涅殉的厚脸皮程度。
“……不想解开,师尊没有修为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涅殉说着,欺身把人压在铺满绒毛毯的大床上。
涅殉早就想这么干了,没了修为的宴谪更加好欺负,吻几下就眼角沁出泪花来,气喘吁吁,整个身子都是软的。
“……涅殉!”宴谪实在是被欺负得生气,想瞪人几眼,却软绵绵像是勾引,下一秒就被吻得更深了。
唇齿间牵挂着银丝,气息凌乱,涅殉伸手抚了抚宴谪额前的碎发,低声说:“师尊,我想娶你。”
宴谪微微瞪大了双眼。
……
“岂有此理,宴谪定然是被蛊惑了,我们必须救他回来!”
凌云门,柏誉和剩下的两个长老神情有些凝重,自宴谪失踪以来,外界并无人知晓这件事情。
但柏誉发现了涅殉的真实身份,他稍微联想就能猜到宴谪现在在哪里,神色沉重。
“稍安勿躁,人必须救,但也得从长计议,激怒了妖尊,怕是宴谪会有危险……”
而且此事不宜让外人知晓,一来是为了宴谪,二来是为了凌云门。
宴谪与妖尊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必定会受世人诟病,但他们都相信宴谪不是那样的人,他定然是被妖尊强行掳走的。
再者,倘若这事传出去,妖尊隐匿身份混迹在他们凌云门几年都未曾有人察觉,可见妖尊修为高深,恐怖莫测,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人妖两界的和平安宁来之不易,不到万不得已,所有人都不想轻易打破现在的局面。
面前的清茶白雾已经散尽了,茶汤冰凉,柏誉的眼眸落在远处的虚空之处。
“……妖尊,他到底想做什么?”
呼,呼,呼,呼……沅嫣都没有理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就是漫无目的的发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像是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
她脑袋里还萦绕着刚刚掌门和几个长老的谈话,这是什么意思呢……妖尊,还有师尊。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但所有迹象都在证实这件事情——涅殉是妖尊,而如今他们俩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