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高在上的师尊弄哭,想想都觉得血液沸腾了。
虽然后悔,可事实已无法挽回,既然让人喊了自己师尊,那便要负起这个责任。
涅殉是妖,修行的功法自然和寻常人类不同,好在妖大多都天赋灵敏,只要稍加引导便成效显现,最重要的还是要教导品性,向上向善品性端正便是最好。
“看清楚了,我只演示一遍。”宴谪手中执剑,剑身通体寒芒,随着身姿迅敏的舞动,身影如鬼魅般化出残影,刀剑过处,片甲不留。
涅殉不能让宴谪察觉到异样,他压制自己的修为实力,却是真正的为宴谪的身法而痴迷。
——唰,剑锋直逼眼前,再前进分毫便能刺破眼球,可涅殉丝毫没有感到恐惧。
“看清楚了吗?”宴谪收剑,发丝微微飘扬,白衣清冷。
“……手臂要稳,出剑。”
“下盘,稳住。”
“……再来一遍。”
“……”
——唰,锋利的剑芒闪过,片刻后树梢上的花枝坠了下来,娇艳的花瓣被削成了碎屑,浅薄的粉色纷纷扬扬。
嚓,锋利的剑刃间摩擦起火光来,两道身影纠缠着,白衣迅敏飘逸,清冷出尘。
砰——
剑柄从手中坠地,手腕麻木酥软,被人从身后用剑刃抵住了最脆弱的咽喉。
“……哈,你赢了,浑身的蛮力。”宴谪额角的碎发有些濡湿,胸膛起伏的喘息着,眼神从锋利归于清亮的微潮。
他完全没想到涅殉会进步得这么快,才几天的时间就能击落他手中的剑,果然是天赋超绝吗?
手腕还回震的麻木之感,这也就是宴谪为什么说涅殉“浑身蛮力”的原因。
“还不准备放开吗?”被人那剑抵住脖颈的滋味可不好受,宴谪微微往后靠,离远了剑刃却贴近了身后坚实的胸膛。
涅殉是暂时不想放开的,他狼眸幽暗,嘴里却用人畜无害的语气说着话。
“师尊身上好香,让我闻闻是为什么,女子身上都没有……”没有这么香,这么勾人。
话越说越离谱了,虽然宴谪怀疑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涅殉的话也总是模棱两可让人误会。
他愠怒的想要推开涅殉,可手腕刚刚还麻木,现在使不上劲儿,不仅没推开人,还踉跄的把人拽着倒了下去。
“……唔!”后背砸在地上,虽然有草,但宴谪还是感觉胸口发闷,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
能不闷吗?!那么大一个涅殉,那么大个傻狗,砸他身上还不起来,是准备压死他吗?!
“快起来……”就当涅殉撑着剑站起来,并伸手拉宴谪的时候,身后传来疑问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沅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表情有些奇怪,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涅殉向来讨厌外人,除了对宴谪,其他人他都没有好脸色,见了外人脸色就自动臭了起来。
而宴谪则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沅嫣看到了多少,他平时在他们面前还是有些收敛的,为了当一个合格的师尊。
今天的状况让他有些丢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宴谪心里虚,害怕别人怀疑他和涅殉之间的关系。
“我在检查他的剑术,刚刚不小心……”虽然心里波涛起伏,可表面上依旧很镇定。
“……是这样吗?”沅嫣心里还是觉得奇怪,却没再追问什么,她来了好久了,看见他们在练剑就没有打扰。
她就知道涅殉天赋很高,却没有想到涅殉能挑落师尊的剑刃,正当她惊讶的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迟迟没有松开。
从沅嫣的角度来看,宴谪好像被涅殉抱在了怀里,衬得身形纤细单薄。
涅殉平时明明那么冷漠,可在宴谪面前,他的眼神都柔缓了,却带着股奇异的炽热感。
他低下头,贴着宴谪的耳垂说着什么话,表情有些痴迷和投入……
沅嫣想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下一秒两个人就滚在一起,她心头有些异样,忍不住走了出来,开口问道。
幸好沅嫣没有怀疑,宴谪松了口气,接下来的时间就不属于涅殉了。
沅嫣会说话,她说说道道时间就过去了,完全没有别人插嘴的份,宴谪却也有耐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