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殉不能伤害沅嫣,他也不能,沅嫣是女主,如果出了任何差错这个世界都会崩塌。
这些话宴谪没办法给涅殉解释,可他又不想让涅殉误会……他真的是想要他们都好好的。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宴谪张了张嘴,涅殉却转身离开了,背影有些冷寂。
沅嫣被关了起来,三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大婚当天宴谪很早就被人从床上弄起来,梳洗打扮,身上的衣袍极其的重工精美。
他不宜露脸,于是涅殉便为他寻了片面纱,系上之后只露出清冷的眉眼,却衬着红袍,格外的有韵味。
涅殉垂眸望着他,然后牵起了他的手,推门出去。
很长很长的台阶,宴谪都感受到周遭炙热的探究的……各色的眼光,但所有人的神情都格外恭敬。
涅殉牵着宴谪,登上了最高处,有风阵阵的吹过来,所有人都在跪拜,声音喘到了宴谪耳朵里。
“参见尊主、尊后。”
“……”
今夜格外的黑,没有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寝殿里却燃着红烛,脆弱的烛火在夜风里摇曳着。
“师尊会觉得后悔吗,当初遇见我……”宴谪的脸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额前黏腻又濡湿,细细密密的热汗。
涅殉狼眸里翻滚着欲念,动作细致,像是故意碾磨着什么,将宴谪的气息全部扰乱,只能偶尔发出细弱且破碎的呜咽声。
迟迟得不到答案,涅殉的眼眸就又深几分,他往下压了压,感受到怀中人颤栗,眉眼间溢出来欢愉与痛楚。
“师尊,告诉我……”
眼角的泪碾了出来,整个人像是要在混沌的热欲里蒸发了,只能徒劳的抓紧了身下的软枕,声音破碎:“……不、后悔。”
“后悔?”
“不后、后悔……”
“嗯?”
“不后悔呜……”
“……”
次日,宴谪有些睁不开眼睛,感觉眼眶红肿,他迟缓的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痕迹暴露无疑,浑身酸痛,却也能够忍受。
他穿好衣袍,涅殉推门进来,很自然的就把他拥入怀抱里。
宴谪闻着熟悉的味道就觉得困顿,有些乏力,他搂上涅殉的脖颈,然后张嘴咬在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牙印。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昨天晚上那副面孔……”
“不会你从前装得乖顺都是为了把我骗到手吧?”
宴谪神情平缓,挑眉看着涅殉。
大婚第二天,涅殉就把沅嫣放了出来,这是让宴谪没有想到的。
沅嫣没有受伤,就是饿了两天没有吃饭,脸色苍白。
她抬头就看见宴谪和涅殉站在一起,虽然姿势不算亲密,却就是让人觉得他们两人密不可分,格外的亲昵。
宴谪的脖颈上还有刺眼的痕迹,不用想都能明白那是如何留下来的。
新婚燕尔。
沅嫣觉得刺眼极了,她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快速的低下头,却发觉自己的眼眶有些灼热。
“你们想干什么,要杀要剐,任由你们处置了。”
涅殉握着宴谪的手,低头时开口道:“若不是师尊,你今天确实不可能有命活着出去。”
沅嫣没有明白涅殉的意思,可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扔出城外了,这是要放她离开吗?
宴谪站在高处,眸光收回来,声音有些远,显得格外空寂。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我的事情很快会有了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