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可能会笑得如此令人遍体生寒。
“我当然不是他,我只不过是代替他,让害死他的罪魁祸首,以命抵命而已。”乔安脸上毫无血色,恐慌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目睹了豹森被轻而易举拿捏住生命,现在的前乔安怕极了沦落到那样的下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的。”
他神经质的喃喃着,明显做贼心虚的模样,至于豹森,也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理智:“死了,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们被五花大绑,扔到了无名墓碑前,乔安崩溃地哭了起来,神经质般呢喃着:“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的他,是游兽,那些游兽不是我引过去的,不关我的事。”
“看到了吗,豹森,那底下埋着的,就是你的鱼禾呢,你说鱼禾会原谅你吗?”
豹森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处于魂首分离的状态,像是被这个事实给砸愣了。
此时听梵玖这样说,下意识否定起来:“不可能,你还好好站在这里,怎么就说自己死了呢,鱼禾,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带着你们那部分记忆的是他,不是我,喜欢你的,是他,不是我,被你伴侣害死的,也是他,不是我,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黑莲花很懂得怎么用字句往人家心窝里戳,“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了,我叫雪虞,只是和鱼禾长得像而已,并不是他哦。”
“不可能,不可能。”又疯了一个。
看着在墓碑前努力蜷缩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乔安,梵玖眼里闪过厌恶:“狐钰,你不是最喜欢和游兽打交道吗?”
“那我就成全你吧。”
知道现在,梵玖已经拼凑出当初的真相,狐钰一定是趁鱼禾被赶出部落时,在对方身上用上了当初可以使游兽发狂的草药,为了躲避游兽的攻击,鱼禾不小心摔到了脑袋,掉落到水中,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22世世纪来的穿书者!你们这群愚昧无知的原始人,现在最好将我拱起来,我可以让你们部落发展飞跃。”
被架起来狐钰现在已经顾不得不得这么多了,直接将自己穿书者的身份抖了出来,然而,他料想中的膜拜和惊讶并未发生,那些人的表现比他想象中还要平静。
他听到那位叫雪虞的亚兽,凑到了他的耳边,语气轻飘飘道:“你这个穿书者,当得还真是失败啊。”
“狐钰——或者该叫你乔安。”
乔安——
这是乔安的真实名字,他从未对外透露,他怎么会……
难不成,他也是——
“我不是穿书者,而是……”这句话,被梵玖刻意压低到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地步:“快穿者。”
乔安脸色大变,如果说之前他还因为自己穿书者的身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那些现在在知道自己的对手居然是快穿者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会输也不无道理。
“上天给了你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你却没有好好珍惜,反而用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上,一副好牌被你打得稀巴烂,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傻了。”梵玖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你!”人格受到侮辱的乔安想要反驳,就被梵玖猛地一脚踩住了头颅:“别说话,你会吵到鱼禾的哦。”
“别跟我说鱼禾的死,以及北蛮部落前任祭司的死,和你没有一点干系。”
早在过来的路上,梵玖就已经从羊扬嘴里知道了一些北蛮部落的事。
北蛮部落祭司之前还活得好好的却在前段世界突然中毒而死,而乔安也顺理成章当上了祭司。
以乔安的为人,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梵玖是不信的。
“那个蠢货自己分不清毒蘑菇,怪我喽,我不过是把蘑菇进献给他而已蘑菇可是他自己煮来吃的,啊,还有兔离也是,他害得我被赶出部落,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于是……我把他推下了悬崖。”说到这,乔安面部有些扭曲:“我当初就不该指望游兽,我应该也把你推下悬崖才对,这样或许今天就不会落得这样……”
乔安话还没说完,就被羊扬踢上了一脚,踹得他爬也爬不起来。
“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死性不改,我看应该把他扔下悬崖!”
乔安还没能爬起来,他被两个兽人架了起来,梵玖没再看他一眼,倦懒地耷拉着眼皮道:“把他扔到外面吧,外面徘徊的猛兽应该已经饿得不行了。”
眼看豹森已经指望不上了,乔安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西诺身上:“供奉大人,供奉大人救救我啊,我是兽神派来的神使,救我——”
“现在怎么有这么多人爱冒充我的虞哥啊,难道你不知道,虞哥才是神使吗?”
神使?
乔安最后一点希望被抹灭了,他看到那位本应高高在上的供奉大人,将雪虞亲密地护在怀里,就连曾经被他误认为是短命鬼而瞧不起的熊漠,也都将其视若珍宝,这才发现,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一直低垂着头颅的豹森目光虚无地落在墓碑上,终于出声了:“他是被乔安害死的吗?”
化为豹型的身体,猛地往乔安扑去,识海里的晶核也已经膨胀到了极致,到了随时爆炸的地步。
双眼被身后的西诺蒙住,梵玖只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野兽进食的声响,其中伴随着乔安痛苦的哀鸣。
“他要死了,虞会心疼吗?”熊漠握住梵玖的手指。
豹森以燃烧晶核为代价,强行突破禁锢化成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