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金发在雪地里格外显眼,身后背着黑色的武器包,蓝色的眼睛充满了坚毅。
“我是银鬃铁卫戍卫官,杰帕德·郎道。”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帮嫌犯逃跑?”
丹恒上前一步,与杰帕德对峙:“我们与他并非同伙,只是刚遇到他,想向他打听贝洛伯格的情况。”
杰帕德显然不信,武器包在身旁一放,便与银鬃铁卫们展开了阵型。
几人只好应战,三月七的冰箭、穹的球棒、丹恒的击云配合默契,杰帕德虽然强悍,却也没能拿下他们。僵持了片刻,杰帕德终于收起武器,决定先问个清楚。
他转头问身后的士兵:“人呢?”
“抱歉,戍卫官,他跑太快,跟丢了……”士兵低下头,声音有些发虚。
“不要紧,他的同伙在这,他不会离得太远。”
杰帕德的目光扫过丹恒、三月七和穹,“这里只有你们三个人?”
三月七猛然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等等,悠真和镜先生呢?”她刚才光顾着打架,根本没注意两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丹恒叹了口气,收起击云:“刚才桑博跑的时候,趁乱抱走了镜泠月,悠真第一时间追了上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啊啊啊!那个偷猫贼!”三月七气得直跺脚,粉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我绝对饶不了他!我们得赶快去找他们!”
杰帕德皱起眉:“猫?那是什么?也是你们的同伙?”
“什么同伙啊!”三月七急得跳脚,“那是我们的伙伴!被桑博偷了!这下你总该信我们不是一伙的了吧?”
与此同时,桑博正拼命往前跑,怀里的镜泠月不断挣扎,爪子挠得他的衣服都一道一道的。
“不是,哥们儿你追这么紧干嘛!”他转头往后看,浅羽悠真的白色风衣在雪地里并不显眼,但他手中的刀泛着蓝色,根据这个判断,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没拉开。
前方突然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周围的雪不断往下滑,洞口里泛着紫色的微光,寒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桑博刚想往旁边躲,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是镜泠月用了精神力干扰。
“嘶——”桑博手一松,镜泠月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往下坠,掉进了裂隙里。
裂隙收束,消失地彻底。
“啊……这。”
桑博顿在原地,无奈地转身举起双手——悠真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刀刃泛着冷光,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哥们儿我错了!”
桑博喘着粗气,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无奈,“我就是见这小东西长得稀奇,想逗逗它,没想到你追得这么紧……这下好了,它掉裂隙里了,这裂隙连通着贝洛伯格的地下通道,谁知道会被传送到哪去。”
浅羽悠真的金色眼睛里满是怒火,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字一句地说:“宝藏猎人?呵,我看你是别有用心。”
他的刀又往前送了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别耍小聪明,我知道你有目的。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现在,立刻带我去找阿月。找不到他,你就别想走。”
“行行行!哥们儿收手!我带路!”
桑博连忙点头,双手合十求饶,“这地方我熟,保准帮你找回猫的!”
悠真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缓缓收回刀,却依旧保持着警惕:“最好如此。要是敢骗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桑博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身朝另一边走去:“这边走,这是通往地下通道的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