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季棉进来,他搂住了其中一个Omega的肩膀,暧昧地咬起耳朵来,一边又看向季棉。
季棉看不得这种场面,赶紧低下了头。
有些庆幸,许泽晏又恢复了正常。
季棉把被子铺在了方沐旁边,两只小Omega挨着睡下了。
Alpha和Omega分别睡在两边,中间隔着少数的几个Beta和老师。
季棉的位子其实不太好,晚上风能吹进来,有些冷,大家都是挑着里面的位置挤,但季棉不在意。他觉得离Alpha们越远越好。
山里的夜晚格外漆黑,聚集了几十个人的大帐篷里渐渐安静下来,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季棉也累了,枕着胳膊缩成一团,很快进入了梦乡。
凌晨的山间像是沉入海底的一座小岛,湿漉漉黑乎乎的,连夜猫子的叫声都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季棉是被热醒的,他的额头、脖颈、脊背都渗出了汗。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践开了,凉风从缝隙里吹进来,以后盖不灭体内的热意。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季棉心惊,昨晚也是这样的。
后颈的腺体像是过载的路由器,烫得吓人。
帐篷里住着二十多个Alpha,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信息素。
不同于之前的排斥和畏惧,季棉口舌发干,呼吸间带着热气。
他突然开始怀念许泽晏的拥抱、亲吻、抚摸还有信息素。
这让季棉感到羞耻,可身下却因这种异常刺激的想法有了反应。
他缩紧了身子,想要吹吹凉风清醒一点。可身体里的热意像是亟待喷发的岩浆,蔓延到四肢百骸。
季棉没有注意到的是,帐篷里隐约有窸窣的声音响起。
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蓝风玲的香气。
那种未经标记的干净香甜的信息素对Alpha来说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尤其这股格外馥郁的信息素里好像还藏着某种令人兴奋的因子。
像是为Alpha们量身打造的海洛因。
不少Alpha已经被激醒了,诧异又兴奋地寻找着这甜美信息素的来源。
某Alpha:“操,谁发情期到了。”
帐篷里一下子骚动起来,大部分的Alpha都已经醒了,本能地散发出信息素。
季棉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捂住了口鼻,在有人开灯之前,强撑着跑出了帐篷。
没走几步他就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极度的饥渴已经快要把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季棉半爬半走地来到一个空置的小帐篷,拉上了拉链。
他没有发情期的经验,但也知道发情期的Omega曝露在那么多Alpha中有多么危险。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有Alpha顺着他信息素的味道找过来,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季棉压抑着喉间的呻吟,他四肢绵软,没什么力气。身体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
季棉想起在小屋里,许泽晏和他亲热的样子。许泽晏的手要大得多,掌心温热,指节修长。很灵巧地摆弄,轻而易举地控制着他的欲望。
季棉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也许是被发情期汹涌的欲望折磨,也许是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羞耻,也许是……想到许泽晏。
他曾经那么坚定地厌恶、拒绝,可现在却又如此卑微地、迫切地渴望他的拥抱。
季棉:不是……不是种感觉。
季棉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像许泽晏说得那样放荡又下贱。
嘴上说着讨厌,可身体却不受控制。
就在季棉被发情热折磨时,帐篷的拉链被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