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准:“诶,我说,许大教授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进来连声招呼都不打,也太不厚道了吧。”
许泽安回头瞥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嫌弃。
许泽安:“我记得你当年的毕业论文是我写的。”
周准:“啧,你看看你,还提那些个陈年旧事干什么。咱们是什么关系,还分什么你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许泽安是在读大学时认识周准的,其实许家和周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但许泽安常年在国外两人基本没见过,直到机缘凑巧报了同一个专业,住进同一间寝室才熟络起来。
说来也是缘分,周准当年和家里闹别扭,硬是要和老爹对着干,死都不肯去读金融,随便填了个专业却碰巧遇到了许泽安。两人性格可谓是天差地别,相处却意外地融洽。周准算得上是许泽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毕业这些年,许泽安入职大学教授,周准则在荷兰著名的红灯区开起了会所,生意一直很火爆,两人也一直有联系。
周准这人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办起事来绝不含糊。许泽安给他打电话请他帮忙的时候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按照要求找来了设备和医生。
许泽安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最后目光落在了医生身上。
周准:“放心吧,这里的私密性比国会厕所还高,这位医生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我们认识两年多了,他很可靠,你想问什么随便问就好了。”
许泽安:“嗯。”
许泽安放心了一些,也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医生操作。
任何直觉都比不上科学来得有说服力,基因检测需要四到五天,但信息素检测只需要几十分钟,前提是本体即时取样。
他需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要把小Omega带到这里来着实费了些力气,今年的游学项目本来是去更近的瑞士,是他提交了意见书并个人出资补齐了预算差额。
医生调试好了仪器,许泽安帮忙把人扶住,露出来小Omega的后颈。
在进行第二遍消毒的时候,医生突然停止了操作,像是有些疑惑。
许泽安:“怎么了?”
医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脱下了手套,摸了摸昏睡的Omega的后颈。
医生:“他的皮肤上好像涂了硅物质。”
许泽安眉心皱紧。
许泽安:“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医生从医药箱里翻出了一瓶透明药剂,涂抹在了小Omega的后颈上,然后用镊子夹起了发胀的“皮肤”。
一块手掌大小的皮组织被夹了起来。
医生:“这是仿真皮肤,现在很多人用它来掩盖伤口和皮肤缺陷。只不过这种技术纯熟的成品造价昂贵,像这样逼真的我也是第一次见。覆盖性很强,而且用了特殊的粘合剂,要不是碰到酒精很难发现。”
许泽安没有听医生在说什么,他的目光凝在了那道疤痕上。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炸裂开了,甚至呼吸也在颤抖。
如果一切都没有差错,自残过腺体的季棉就应该有那样一条疤痕。
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多的相似也都有了解释。
甚至于检测都变得可有可无。
周准看他脸色不对,也跟着皱起了眉。
周准:“是有哪里不对吗?”
过了至少一分钟,许泽安才说:
许泽安:“没什么。”
他对医生道:
许泽安:“麻烦您尽快进行检测。”
医生:“好的。”
周准被拉出了房间,许泽安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大好。
周准:“嘿我说哥们儿,到底怎么了,出什么问题连我都不能说?”
许泽安:“我现在也还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