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给棉棉最好的,想要能够随时随地拥抱他、亲吻他,唯独不想让他痛。
许泽安:“可是你已经做了。”
许泽安冷静而残酷地陈述着事实。
许泽安:“如果你真的想让棉棉幸福,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我会想办法处理好。”
他会带棉棉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那个时候棉棉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
他拉着行李箱,掠过许泽脩往屋里走。
许泽脩:“来不及了。”
许泽安停住了脚步。
他能查到塞恩家族的事情,许泽脩自然也能查到,且必定比他知道更多的隐情。
许泽脩:“你一个人阻止不了塞恩安德森。”
许泽安:“什么意思?”
许泽脩把沙发上的资料甩在他面前。
许泽脩:“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把事情告诉我,就不至于这么棘手。”
许泽安翻开文件夹,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实验报告,都属于同一个Omgea。
许泽脩:“这是我设法从安德森家族的私立医院中调取的,这些指标数据和棉棉的一模一样。他们每周都会提取信息素进行重复的实验,目的是从Omgea腺体中提取足量的信息素制成某种药剂。”
许泽脩:“他们在拿棉棉做实验。”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塞恩要不远千里费尽心机把棉棉拐带到弗洛伦萨。
许泽安:“他想用棉棉的信息素做什么?”
许泽脩:“我不知道,但如果要提取足量的信息素,需要把腺体完整地取出。”
以棉棉的身体状况,如果取出腺体,光是各种并发症随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许泽安:“所以,现在带我去见棉棉,我会把一切都跟他解释清楚到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原谅我都没关系。”
许泽安心头一震,用力握紧的手腕在微微颤抖。
许泽安:“就算见了面,棉棉也不会跟你走的。”
许泽安:“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弗洛伦萨比沪市要冷一些,天阴沉沉,像是一缸死水。
许泽晏穿着T恤出门,走到街口被凉风一吹才觉得冷。他们是昨晚到的弗洛伦萨,许泽脩今早去找人了,叫他待在别墅里等可他等不住。
一想到季棉现在就在这座城市里,他就心烦意乱,难受得喘不上气来。
发情期就要到了,那些抑制剂越来越不起作用,他就像个病入膏肓的瘾君子,无药可救。
之前带的烟早就抽完了,他只能出门买。走在陌生城市的街头,格格不入。
他随便找了家便利店,把空的烟盒放在柜台上,店员会意,从货架上拿了一包。许泽晏摇头,伸出五指。
店员不确定地又拿了四包。
店员:“Doyouwantfivepacksofcigarettes?”
(您是要五包烟嘛?)
许泽晏:“是,不用找了。”
他抽出一张两百欧拍在桌上,把烟揣进了口袋,推门而出。
街上随处可见木质长椅,许泽晏就近坐下,熟练地抽起烟来。
他看着来往的行人,带着那么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斜对面是一家甜品店,透明橱窗里摆着各色马卡龙,精致又小巧。风一吹,可可的甜香铺满了整个街道。
甜品店生意不错,外头有好些人在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