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喜欢谢砚,但才不要做先开?口?的那个?。
“需得他求着?我哄着?我,我才要喜欢他!我娘说了,先低头说喜欢的那个?人一辈子都在下面。这一辈子,必须我在上?,他在下!”大小姐刁蛮话音回荡。
身后同时响起?撩门帘的声音。
姜云婵赫然转过头。
刚打胜仗回来的谢砚铠甲上?血迹斑驳,还未来得及清洗,就急着?来见姜云婵了。
却不想刚一脚踏进门,就听到姑娘如何步步为营算计他。
谢砚笑意凝固,与她两两相望。
营帐中的气氛变得微妙。
“姜皎皎,没想到你竟然……”
“我……”姜云婵忙站了起?来,心虚到舌头打结,“子观哥哥你听我说啊,我、我……”
“你竟然很?久以前就喜欢我了吗?”少?年挠着?后脑勺憨笑。
脸上?漫出红霞,与他后腰别着?的那束沙漠玫瑰一样纯粹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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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间,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沈倾不知?何时打马走到了谢砚身边,“媳妇是用来疼的,哪有把媳妇当兵练的?”
“这有什么?军中一视同仁,纪律严明?,就是外祖和娘亲也一样,她自不能例外!”谢砚揉了揉后脑勺。
沈倾摇头叹息。
到底是被镇国公带大的狗崽子,和他外祖一样认死理?,倔巴头。
“别怪娘亲没提醒你,爱人如养花,你不爱惜,自有人帮你爱惜。”
“反正军纪不可破!”
谢砚能在人才辈出的玉麟军中声名鹊起?,靠得就是铁律。
军纪高过一切,怎能随意破坏?
谢砚心里乱糟糟的,不想听娘念叨,调转马头往溪边去了。
“小子!”身后传来沈倾的声音,“你还记得皎皎多久没威胁要嫁你了吗?”
原来沈倾一直都知?道两个?人背后的小打小闹。
谢砚脊背一僵,“不威胁岂不更好?”
他又不是什么贱骨头,旁人不威胁他,他还不高兴不成?
现在姜皎皎不说要嫁他了,他一身轻松,开?心还来不及好吗?
谢砚轻哼一声,扬鞭跑马去了。
入夜,晚风徐徐从耳边呼啸而过,飞沙走砾打在脸上?,吹散了沈倾的话。
可很?快那些话又在脑海里拼凑起?来。
谢砚脑袋里有个?声音不停在问他:姜皎皎从何时不再?提嫁给他了?
似乎是从桃汁冰酪之后,她变乖了,就再?不提此事了。
她怎么就突然不威胁要嫁他了呢?是因为最近两人太和谐,鲜有争吵,她没机会威胁他吗?
还是因为她不打算嫁他了?
谢砚心跳莫名停了一拍。
此时,不远处草丛里传来姑娘甜软的声音,“阿峰哥,水太冰了,当心受寒。”
“婵儿妹妹莫忧,这点寒气都受不住,怎么打仗?”男人憨笑一声。
谢砚眯眼?望去。
过膝的草丛中,穿着?粉色短袄的姜云婵蹲在溪边,捂着?通红的手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