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浑犯够了吗?”
沈逾拿起床头的台灯,擦着面前的男人径直朝着地上扔去。
碎片四溅,划过段全的手臂,痛意成功的将他理智拽回。
明明是沈逾先失约,先挑衅,但是段全望着他那双冰冷双眼,瞬息间明白触及到了沈逾的底线。
他还是停下了动作。
沈逾指着门口,“出去。”
于是终于找到一个能用的技能的系统高兴的重新连接上宿主的视野,却愕然发现刚刚还很危险的段全已经乖乖出去。
甚至还贴心的给宿主把门关上。
系统:“???”
这算不算已经躲避了一次水煎?
窗外,一片云飘来又飘走。
月光断断续续,将青年的面容描摹的清晰,他眼睫微颤,恍如置身噩梦,睡的并不安稳。
沈逾睡着时从不主动贴近段全。
从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上床,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每次段全半夜醒来就会发现他独自蜷在角落,背对着段全的脊骨弓成优美曲线,发丝垂落在面颊,一双唇破皮红肿,糜烂的红颜料泼洒全身。
段全悄无声息的走来,站在床边将他的发丝撩起,慢慢的将他四肢伸直,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
不知从何处传来手机铃声,将卧室的寂静打破。
段全却全然没有听见一般,他细心的摆弄着沈逾的骨节,修长的五指乖顺的交叠在胸腹,让他不会因为不健康的姿势挤压内脏。
月光为青年涂抹一层淡青色的釉面,将他变成一尊名贵瓷器。
段全弯腰,虔诚的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微微停顿后,他面无表情的起身,在散落的衣服中找到不断震动的手机。
等来到客厅,他才慢吞吞的接通,对面传来一道苍老的熟悉的声音。
“段全。”
段全顺手将沙发下属于沈逾的外衣捞起,从里面捞出一颗定位器,拿在手里把玩。
“老头子,你还没死呢。”
对于自己的父亲,段全话说的毫不客气,对面的人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狗脾气,异常冷静。
“我这次给你打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你,我要死了。”
段全毫无反应,“我被你扫地出门的时候你也说你要被我气死了,原来还没死啊。”
“我从小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当放屁了是吗?!你现在应该立马给我滚回来认错!等你继承了段家他就是你的狗!”对面像是终于被气到,“而不是你现在非要给他当狗!”
段全哦了一声,“狗老子别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小心心脏病发。”
“……你和他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