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什么,他不太记得了。
“‘你如果经过芳原城,可以去白芦楼转转,把我之前给你的刀拿给他们主事的看看,可以让你免费吃住。’”
燕南度再次重复起之前和云星起说过的话。
这不是说自己在芳原城内的白芦楼里可以白吃包住?
好事啊这,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拉住燕南度的衣袖,“走,快带我去。”
顺势无奈地被人扯住往前走了几步,他拉住到处乱走的少年,“不是走这边的。”
凭借记忆燕南度带着他们七拐八拐,老远便瞧见一处华丽的彩楼欢门耸立在民居之上。
走至近前,唯见酒帘飘飞,彩楼欢门之下挂有一块牌匾。
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潦草得云星起以为他成了个文盲,一个字认不出来。
“这地方叫什么名字啊?”最终,他坦率地指着牌匾询问身边的燕南度。
“。。。。白芦楼。”
楼名是他亲自看着掌门郑苍然挥笔写就的,他对自己的书法非常满意,就是旁人不大看得出写的是什么。
“这里就是‘白芦楼’?”
地方是好,可是这楼一看就很贵,他能去里头白吃白喝吗?
燕南度罕见地迟疑了会,点了点头。
白芦楼的主人,是他的一位旧友杜凉秋。
杜凉秋在数月前远嫁西域入赘去了,如今大抵不在楼内。
这里名义上是间繁华的酒楼,暗地里其实是他所属门派平楚门的分支。
他不掌管此地,有需要知晓的消息大多通过书信往来,所以来得次数较少。
上次他来此找杜凉秋,差不多是一年前。
那时白芦楼没有建造彩楼欢门,在门外楼上站有几位女子,鬓影衣香,凭栏招邀客人。
她们是陪酒歌伎,会唱小曲,会弹琴。
当时让云星起来此纯是念着白芦楼厨娘做饭好吃,他吃过几次倍感难忘。
眼下走至跟前,才想起之前在外招揽的歌伎。
望着眼神清澈的云星起,他多少感到有些尴尬,然而发现歌伎没了。
人不见了,他奇怪了,别是走错地方了。
可郑苍然的字他再熟悉不过,不可能认错,谁能写得出这么难看的字,却能挂在一间酒楼上的?
与其停在原地不动,不如走进去看看,他捏刀带头跨进了门槛。
紧随其后的云星起和池玉露一前一后进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木制大阶梯,中间是个大舞台,左右通往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