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瑜俯身咬开阮幼菓的衣扣,边解边吻他裸露的肌肤,软腻的甜味啃噬着神经,如有一根丝线牵动胃部痉挛,呼吸不由自主变得急促,他不顾对方双眼泛着水光徒劳微弱的抗议,掌心包住那丰腴的大腿托起,低头将脸埋在腿间轻蹭舔咬湿热的软肉,发烫的嘴唇顺着腿根往上亲。
fork的天性和本能令他完全沉浸在那种香气中迷恋地吮吸,同时一种对身下人是谁的“认知”蛰伏于本能的混凝土中。
在他失控时淑女地钻出,于心上烙下一道洗不掉的刺青,封印住要将对方毁灭性撕碎吃入的狂热破坏欲,神秘原始的爱欲图案,烧灼起来的上瘾的痛感,于疼惜和暴戾之间反复徘徊。
阮幼菓轻轻搐缩一下,漆黑的瞳孔映出点窗户反射的光亮,很快彻底涣散开来,随着某处言以难喻的暧昧水声无意识地于喉中溢出几声哼喘和破碎娇媚的音节,神情迷乱而懵懂,纵。浪而清纯,搭在男人肩上的大腿时而微微收紧,时而又脱力地软塌下来。
后来变成了隐忍不住的抽泣。
舌尖舔过唇角,叶行瑜轻叹了口气,像是魇足又像无奈,为他穿好裤子和衣服,跪坐在软垫上将人抱起搂入怀中。
“怎么又哭了,菓菓。”
回应他的就只是呜咽。
“嗯?菓菓,说话。”
他心情颇好,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特别像刚坐完月子的佛系母亲逗弄怀里的小婴儿,话音中听不出半分愧疚忏悔,只有占足便宜的得意和哄弄小孩的散漫。
“吸得我太疼了!”
阮幼菓埋在他怀里,闷闷凶了一下,又呜呜地哭起来。
叶行瑜笑了一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拍拍他的背轻晃着哄,安抚怀中人颤抖的身体,“好了宝贝,别生气,好了好了。”
“你上次咬我那么疼。”
“怎么又扯到上次了,咬一口这么委屈啊?”
叶行瑜低头为他轻擦着眼泪,只觉他在其他世界里肯定是条小美人鱼,皮肤滑溜溜的,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软得像水一样要流走。
是西欧中世纪偷心的贵族小姐,看男士为其神魂颠倒,衷于背叛又在追求者爱恨疯癫着质问哀求时甜甜笑着说“哎呀,真是太抱歉啦”,一边提着裙摆抚摸男人的脸颊。
又或是在人人穿着破洞牛仔裤、紧短上衣,头顶杀马特发型的那个年代,烟雾缭绕中故作成熟妩媚实则一碰就哭的站街小处女。
阮幼菓分毫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幻想,趴在他肩上低低地哭着,后知后觉嗅到一股血腥味,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血,后来才意识到是叶行瑜的,泪水渐渐止住,睫毛和小脸湿润润的,呆怔地看向他。
叶行瑜抑住内心的笑意,故作平静,又爱又恨地与他相凝望。
“血。”
“嗯。”
他吻去对方流至唇边的泪珠,呼吸贴近于脸侧,低声道,“谁干的?”
阮幼菓看向他枪伤处,嘴唇往下抿了抿,这往往是他委屈或想哭的前兆,“不知道。”
叶行瑜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半身精壮的薄肌,左肩往下缠绑的医用绷带少量渗血,阮幼菓那一枪刻意擦穿了三角肌处的位置,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再高超的医疗技术,仅周末两天治疗时间肯定是恢复不了的,方才没注意收力,伤口有些撕裂了。
“菓菓,有急用医药箱么?”
那两个字每叫一声都能让他陷入一种无可自拔的志得意满中,以往几次的被拒绝令他对这个称呼产生了不自知的执念,一旦得到机会就报复性地输出。
阮幼菓的注意力全在后半句,一直很满意这套复式阁楼套房,里面东西齐全且均是按自己喜欢的风格布置的,毕竟是作为自己的宿舍,于是要献宝似的急于表现,从他怀里起身,小跑去拿医药箱了。
有药的干扰下就是这么听话。
喝醉酒应该也是这样。
等几个小时那药效过了就又变回凶巴巴的小刺猬模样了。
叶行瑜倚着沙发,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位出神,没过多久,阮幼菓提着个小型医药箱回来了,方一跪坐在他身边,又被重新抱到腿上,被两只手臂圈住,看对方用无菌纱布止血、清洁、重新包扎。
直到用医用胶布固定好绷带末端,拉上衣服,对上那双始终注视着自己的浓沉漂亮的眼睛,叶行瑜唇边挑起一抹笑,凑近细密地亲吻他的脸颊和五官,硬是将反应迟顿的人亲得回过神来,像小狗一样低头擦自己的脸。
要是说唯一让阮幼菓不产生半分敌意的,大概就只有秦聿珩了。
老男人就是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