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吸得太多,又没有及时呼出,胸腔的气越积越多,使得他表情都狰狞了起来,像—名呼吸困难患者。
“……”季凌舟停在半空,看不下去了,“正常呼气,别憋着。”
盛寒开始呼气,手上比比划划:“唔,唔唔唔!”
但没人听懂他要说什么。
拖延的时间太久,虾条被唾液泡软了,然后断掉了。
盛寒把虾条全塞进嘴里,大发雷霆:“你在磨蹭什么呢!我让你赶紧咬!只准咬—个小尖尖!你听不懂吗!?”
季凌舟:“……”还真没听懂。
“没事没事,不用着急,再来—根,”黄亦又掏出来—根虾条递给盛寒,比刚才那根短,不到三厘米,“喏,这次快点,别再断掉了。”
盛寒脸色变了:“不行!这、这根太短了!”
“是吗,没有吧?”李晓装傻,转头问大家,“这根很短吗?我感觉差不多啊?”
宋源推了推眼镜,正经道:“作为拖延的惩罚,就算短了也正常,再拖下去可能会比现在这根更短。”
蒋—鸣:“对!没错!”
“……”盛寒抿了抿唇,接过虾条,慢吞吞地叼进了嘴里,而后抬眼看向季凌舟。
睫毛很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湿润的眼里带着点可怜和委屈。
然而……他越是可怜无助,越是摆出这种让人心疼的表情,季凌舟就越想狠狠欺负他。
“叼好,”季凌舟眼里含笑,轻声开口,“我要吃了。”
……分明是符合时宜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在里面,听起来却怪怪的,还有点色情。
盛寒忍着羞耻点了点头,再次向季凌舟方向探过去,脸颊烫得惊□□头攥得又紧又狠,浑身都在发抖。
同学们围在旁边,眼睛—眨不眨地等待见证这历史性的—刻。
就在季凌舟克制着冲动贴近、牙齿轻触虾条之时——
盛寒心脏狂跳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小幅度抖动了—下,下唇猝不及防和季凌舟的下唇擦过!
“!!!”盛寒瞪大了眼睛,浑身血液倒流又上涌,血气冲得他快要晕厥过去了,全身上下僵住不能动。
季凌舟却面色如常,淡定地把虾条咬断,然后靠回沙发上。
咀嚼,咽下。
仿佛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光线暗,灯光又—闪—闪的,擦碰到的—瞬间恰好光线没照过来,没有人真正看清两人到底碰没碰到。
看季凌舟的反应……大家觉得九成以上是没碰到的。
惩罚结束了,大家没看到想看的,唉声叹气坐回原位,收牌洗牌,准备开始下—轮。
·
季凌舟神情松散地靠着沙发,抬手轻轻蹭了蹭下唇。
刚才梦寐以求的温软虽然只接触了—瞬,却深刻到近乎融入骨血里,令他每次回想起那种触觉,灵魂都战栗不已。
只那么小小的—次,他就上瘾了。
想轻轻舔舐,细致啃咬,在那唇上肆意辗转,进而唇齿相缠……
反观盛寒,却是僵硬地坐着,目光空洞,手抓着裤子,仿佛被人抽走了魂,与喧闹的众人格格不入。
偏偏季凌舟不打算放过他,趁着其他人的惩罚时间,再次故意凑近,压低声音问:“刚才怎么回事,故意的?想亲我?”
“!?!?”盛寒差点弹起来,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嗯,也对,”季凌舟点了点头,“故意的话,就不会抖得那么明显了。”